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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次比划当中,我的剑被他打落,迎来今天的第二十三顿痛斥。
话说脸皮这种东西,是可以锻炼出来的。
拜容夙非所赐,那些原本让我暴跳的字眼,日复一日地听到现在,我已经达到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高深境界。
我站在原地不动,也不急着捡起剑,只管揉捏着我被震疼的虎口。
可能是由于大会将近,容夙非的心情变得越加急躁,骂了两句之后,把落在地上的剑朝我使劲一踢,狠狠道:「快练!不然第一场就被刷下来,连累教里其它人跟着你抬不起头。」
我接住剑,不平地咕哝道:「什么嘛?怎么可能逊成那样。那时候梁放不就被我拿住了……」
容夙非耳尖地听见我的自言自语,当即甩个白眼过来,鄙夷地哼一声:「梁放算什么?不过是受人利用的一枚棋子。论武功论智谋,他还远远不够瞧呢。」
「呃?」我捕捉到他话中的疑窦,「什么利用?什么棋子?你是说,梁放那次的举动,并不是他一个人的主张?那会是……」
「少废话!」容夙非没耐性地打断我的追问,冲我扬了扬剑尖,「这么想知道?那就给我把剑练好。只要你能在日落之前,剑不脱手地接下我二十招,我便将刚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这、这个勉勉强强也算是种激励法吧?
我有了目标,练起剑来果然比平时更加积极。
遗憾的是,直到日头落山,我仍然没能达成容夙非的要求,也就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了。
没法子,我只好等吃过晚饭,再拉着皇甫令雪回到房里,向他讨个究竟。
听完我的陈述,皇甫令雪的脸色隐隐沉下来,点头道:「不错,梁放的确是被人收买利用,才敢做出当日的狂妄之举。」
「是吗?你们确定已经查清楚了?」
「不需要查。以他的本性与胆量,稍加推断便能得知。」
「这么玄?」我咋舌,想了想又问,「那你推不推断得出来,是谁收买了他,要他加害你们?」
皇甫令雪忽然陷入缄默,一双英挺的眉紧紧皱着,显得心事重重。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重新开口,却是问我:「你可曾听说过『真渊侯』岑淳?」
「呃……」那是哪路妖怪?
看我迷茫的脸色,皇甫令雪自嘲地笑一下,大概这才想起来问我等于白问。
「岑淳乃是两朝重臣,当朝第一武将,麾下精英过万。」他接着为我解惑,「岑淳曾经多次领军征战沙场,战功显赫,于是被赐封为『真渊侯』。」
「喔……」我大概听明白了,只不过……,「那和梁放的事有什么关系?」
「岑淳有数位妻妾,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他膝下千金不少,却没有一个男丁。而岑淳如今的得力爱将,是他抱养的儿子岑阙,亦是这次比武大会上有夺冠可能的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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