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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百里月华披着外衣,坐在绣棚前,一针一针认真地绣着裙摆上的最后一朵云,十天后是百里宸如的生辰,这件衣服她绣了近三个月,马上就能绣好了。
衣料是韩婧在她十八岁生辰时为她寻来的月光锦,名副其实,即使在屋内暖黄色的烛光中,衣料仍透着如月光倾洒下来的银白,丝线是她用银丝和冰蚕丝特质的绣线,可抵挡利刃砍劈。她的女工是姐姐教的,这些年练下来,比宫中绣院的绣娘还好上几分。
温彦坐在一旁的桌前煮茶,水壶中的蒸汽徐徐上升,透过蒸汽,他那双漆黑幽静的眼睛里只有百里月华,临烛窗下,暖黄色的光亮在她的脸上微微晃动,映出她温柔细腻的眼神,眼眸低垂,眼角微微上扬,无脂粉装饰却分外清秀,一头青丝散着,不带一丝装饰,身披黛青色外衣,十指纤细修长,在绣棚上下翻飞,此刻的她不似在人前喜怒无常,高傲狠辣,这样温雅娴静,淡然自若,胸有天地的样子才是真的她。
她绣完最后一针,放下手中的针,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把衣服拿起来仔细端详,回头看向温彦,“阿彦,好看吗?”
“好看。”
温彦看着眼中含着笑意的百里月华,起身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到桌前坐下,双手轻缓地按摩她的肩膀和脖子。
百里月华把衣服放下,牵着温彦的手坐到桌前,舒服地闭上眼睛,银花拿着食盒走到房门口,敲了两下门,“主子。”
“进。”
百里月华说道。
银花走进来,把食盒放到桌上,看到温彦在给她按摩,完全没有觉得惊讶,温彦对她一向如此,“主子,净手用膳吧。”
“好,火燚人呢?”
百里月华问道。
“他练完剑去喂马了。”
银花回道。
百里月华擦干净手坐到桌前,温彦把盛好的汤放到她面前,火燚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在门口站了一会散去寒气后才走过来,“主子,马都准备好了。”
“嗯,坐下吃饭。”
饭后,
温天耀来访,“哥,师姐,院长已经回信,灵都一切善后事宜皆有她来处理,让师姐放心回程。”
“好,我知道了。”
百里月华抬手,银花拿过来一个锦盒,百里月华把盒子打开推到温天耀面前,
“月儿,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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