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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懂得屈服的道理。
后穴被一点点侵占,那根恐怖的巨物还想进得更深,直达根部,然后狠狠地撞击,连臀肉都被摩擦到发红。怪物习惯了不留余地的做法,因此卓拉连呜咽都发不出来,近乎窒息的异样快感快要把他逼疯,意识一下子回到被操到崩溃的那个夜晚,他知道自己将要重蹈覆辙,瞳孔涣散,眼角分泌出生理性的泪水。
性爱,或者兽交,真是可笑的名词,卓拉一时间思绪繁杂,身体的明显变化宣告他投降了,失败了,彻底沦落为这只怪物的禁脔。即便他的意识在抗拒,但蜜穴一直粘腻地承受进犯,想要更多的渴望从骨髓里升腾,蔓延至全身,每根神经都在战栗。
“……”
怪物低低地呼唤着他。
卓拉忽然有了一股与它沟通的冲动,小心翼翼地在喘息间求饶:“啊……慢一点……不要……这么用力……”
下一刻,过度刺激的侵犯真的稍稍和缓下来,还附加了另一种方式的爱抚,那些“根须”
像在水中轻轻摇动那般拂过,它们是充满怜惜的、柔软的,压抑着破坏欲。卓拉定了定心神,紧接着,他听到那只怪物的询问。它说,既然他的请求得到了回应,那么它的愿望,也该被实现吧?
是失败者也好,是虚张声势的恶人也好,卓拉在它面前,只是值得紧追不舍的伴侣,他的脸庞、他的身体、他发抖的声线,全部应该属于它。
“可以……”
他咬了一口深埋嘴里的肉质。
感受到身下的男人更加柔顺,沼泽怪物的喜悦正如不断沿着“根须”
流出的水,满溢,淹没了浴室的地面。它紧紧包裹着对方,不让那些破损的残骸划伤他的皮肤,而卓拉伏在墙边,尽可能抬起臀部,腰身呈现出一种优美的曲线。怪物欢快地向前挺动,轻而易举,紧致的肉壁容许它放肆的入侵。
怪物也能发掘出人类的性感之处吗?至少现在的卓拉眼神迷离,红肿的嘴唇微张,呼出的热气混杂着沼泽特有的水腥味,一下一下打在怪物的“根须”
上;他的双手被肉质缠绕,压着墙面,手腕上勒出一道道暧昧的红痕;湿腻的汗水滴下,打湿了本就冰凉潮润的胸膛,乳头是肿胀的,接受了怪物的反复挑逗;腿间再也没有插入机会的一根颤巍巍吐出浊液,当然,它也失去了让雌性怀孕的功能。
他才是这只水生怪物的雌兽,不用怀疑,卓拉难捱地喘息着,感觉来自后方的冲击越来越凶狠,快感一波波袭来,快要将他吞没。
略显柔和的抽插终究不能持久,肉茎逐渐恢复最初的狠劲,卓拉差点扶不住,全靠“根须”
的搀扶和勾勒,才能稳住。痛感和欢愉同时从每一寸肉壁中聚集、席卷,他呻吟得更加自如,怪物也愈发兴奋,毫不留情地捅回去,正正撞在深藏体内的敏感带上。
卓拉难以克制地再次射精,高潮迭起,让他觉得自己也仿佛成为了怪物那样粘腻又柔软的形态,相互交融,除了承受,什么都做不到。然而,变得半软的性器也被“根须”
覆盖,粗糙的表面来回摩擦,在强烈的眩晕感中,他才终于明白,怪物并不打算让他简单度过今晚:“啊……等等……”
它不回答,沉默地抽出汁水淋漓的肉茎,再狠狠插回湿热的蜜穴里,直到无法忍受,将一股股精液激射进去。
房间一片狼藉。
卓拉十分尴尬地应付着酒店方面的询问,当然,对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他并未觉得太过苦恼,只是不忍直视几近粉碎的浴池和满地黏腻的水渍。别人会怎么想呢?比如“天哪,你知道吗,住在顶层套间的那个家伙,有毁坏家具、水淹房间之类的怪癖”
,他无法想象,也无从解释,那只沼泽怪物在尽情享用了他之后,只留下了一束开得正好的野花,从花瓣到根部全都湿漉漉的。
到底为什么他会沦落至此?
向来随心所欲,靠追求刺激维持着生命,卓拉没做过什么正事,也很少考虑他人——他所做的、客套的回应,大多是为了达到目的——或许正是因为这种态度,他栽了个大跟头,被一只水生怪物盯上了。
它庞大、怪异,外皮黏腻,“根须”
直垂到地,用于移动的部位也似这些东西一样柔软和灵巧。但它也聪明,服从自己纯粹的欲望,向一个自大的人类展开所谓的“追求”
。卓拉根本不能拒绝,直至现在,他裹紧厚实的衣物,却仍感觉自己赤身裸体,行走在闷热、潮湿的沼泽地里。
怪物在他的身上留有足够多的痕迹,吮吸、抚摸、挑逗……最开始它并不熟练,但亲自尝试了许多回后,它便学会了技巧,将卓拉扰乱到欲生欲死的地步。它时常用丑陋的面孔磨蹭他的脖颈和肩膀,用含糊不清的低语填满他的大脑,无论是愤怒抑或屈辱,它总有办法令他忘记,能够感受到的唯有快感,无休止的欢愉。
卓拉第一次深刻地意识到,原来他如此脆弱,意志单薄,面对压迫感十足的怪物,除了顺应就别无他法。他的反抗是小打小闹,他的恶意仅停留在思想层面,事实上,卓拉已经明白,自己沉沦肉欲,虚张声势的外壳被软化,早就消失得不留痕迹。
他不敢杀死这只怪物,也不敢毁掉自己,纠缠来纠缠去,甚至生出了一种斯德哥尔摩式的依恋。最起码,对方亲吻它的时候非常温柔,也贪婪得好像除了他就别无所求。
“我就是个怪胎。”
卓拉很难不这么想。
过去二十多年毫无用处的履历,非但不使他成熟,反而滋长了肆意妄为的心理,他生活无忧,不被看重,像个漂浮在风里的影子,没有线,没有落脚点。他养了一大堆动物、植物,珍贵的或者稀有的,凶猛的或者温和的,全都只能激起短暂的新鲜感。他内心的空洞始终无处填满,有时候他会想起自己的母亲,她全身心爱护其他出色的子女,却恨不得他从未在腹中诞生。
无病呻吟,卓拉自知矫情,但从前他一直忽视了自己的这一面,故意伪装出骄傲的、惹人喜爱的形象。如果哈金斯夫妇知道他的真实,知道他为了捕捉一只生来自由的怪物,结果把自己赔得渣都不剩,他们会觉得厌恶,还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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