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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张永年反难杨修 庞士元议取西蜀（第4页）

当天晚上席散之后，孔明亲自送法正回到住所。将军独自坐着陷入沉思。庞统走上前说：“遇到应该做出决断而犹豫不决的事情，那就是愚蠢的表现。主公您聪明过人，有什么需要犹豫的呢？”

将军问道：“按照你的意见，应该怎么做？”

庞统说：“荆州东面是孙权，北边是曹操，难以实现自己的抱负。而益州有着百万人口，广阔的土地和财富，可以作为建功立业的基石。现在有幸有张松和法正这两位内政大臣相助，可谓是天赐良机。为什么要犹豫不决呢？”

将军说：“现在我面对的敌人是曹操。操以急躁对待，我以宽厚回应；操以暴戾，我以仁义相待；操以狡诈，我以忠诚对待：只要与操的做法相悖，就有可能成功。”

倘若因微小私利而损害天下之信誉，我实在无法容忍。”

山寨先生哈哈大笑道：“主公说得虽然符合常理，但在动荡混乱的时候，战争与争斗本就不拘泥于一成不变的法则；如果执着于刻板常规，连一步都走不远，更应该灵活变通。何况兼顾攻守、取势顺势，这不正是汤武之道吗？待事情安定后，再以正义回报，封你为大国，岂能说是对信誉的背弃？如今不采取行动，最终会被别人夺走果实。主公应该深思熟虑啊。”

刘备恍然大悟：“这真是金玉良言，值得深深铭记在心。”

于是，便召见孔明，一同商议出兵西行的计划。孔明说道：“荆州乃重要之地，必须分兵驻守。”

刘备说：“我与庞士元、黄忠、魏延前往西川；你可以与关云长、张翼德、赵子龙守卫荆州。”

孔明答应了。于是，孔明统领守卫荆州；关公防守襄阳要道，在青泥隘口设防；张飞负责巡视四郡沿江地区，赵云驻扎江陵，守卫公安。刘备派黄忠领头部队，魏延则率领后军，自己与刘封、关平位居中军。庞统担任军师，领着五万骑兵和步兵，出向西而行。临行前，突然廖化率领一支军队前来投降。刘备便命令廖化辅佐关云长，以对抗曹操。

那一年的冬天，率军往西川挺进。行进不远，孟达前来迎接，恭敬地拜见刘备，报告刘璋派遣某某率五千兵士前来迎接。刘备便派人前往益州，先行报告刘璋。当一个领主打算出去接待刘备的时候，他决定信给沿途的州郡，要求提供物资支援。他下令准备好车辆、帐篷、旗帜、盔甲等，让它们看起来特别醒目。一位主要的官员上书劝告说：“大人要是出门，肯定会遭到刘备的陷害。我作为一名长久接受俸禄的人，实在不忍心看着大人中了别人的奸计。希望您三思啊！”

另一位官员说：“黄权说的话，只会打破宗族之间的亲情，增加盗匪的威胁，对大人实在没好处。”

领主就责怪权官员说：“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你为什么要反对我呢？”

官员磕头流血，挨近大人嘴里咬住他的衣服继续劝说。领主勃然大怒，扯开衣服站了起来。官员却一直不放手，结果被打掉两颗门牙。领主怒斥身边的侍从，把黄权推了出去。黄权伤心地哭着离开了。领主打算出时，有人喊道：“大人不接纳黄公的忠告，难道已经走向死亡之地了吗！”

一个人跪在台阶前继续劝说。领主看清楚了，原来是建宁俞元的李恢，他叩头说：“我听说您有贤臣，您的父亲也有贤子。黄公的忠言必须要听取。如果让刘备进入川中，等于是把老虎请进家门。”

领主说：“刘备是我的宗亲，怎么可能加害于我？再说类似言论必将被处斩！”

就让侍从把李恢推了出去。另一位官员说：“现在蜀中文官只顾着照顾家庭，不再为领主尽力；各位将领因功劳而傲慢自大，各有所图。如果失去刘备这位义兄的帮助，内忧外患，我们必定失败。”

领主说：“你的计划，实在比我的好处更深远。”

第二天一早，骑上马，离开了榆桥门。有人报告说，益州从事王累用绳子倒挂在城门上面，一手拿着谏章，一手持剑，声称如果主公不听劝告，他就割断绳子，选择在那里自尽。刘璋让人拿来王累手中的谏章让他看。谏章上写着：“老天爷啊，益州从事王累在此哭泣着血的劝告：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疾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动。以前楚怀王不听屈原的忠告，结果在武关签约，被秦国困住了。如今主公偏离大郡，想要去涪城迎接刘备，我担心有出去的路却回不来的逆境啊。如果能在市场上斩杀张松，断绝刘备的约定，那蜀中老幼将倍感幸福，主公的基业也会大幸！”

刘璋看完后大怒道：“我待仁人如芝兰，你为何对我如此无礼！”

王累大声嚎叫一声，割断绳子，撞死在地上。后来有诗赞道：“倒挂在城门上执着谏章，为了向刘璋证明决心，义无反顾。黄权终于臣服，但王累的刚毅何其可嘉！”

刘璋率领三万人马前往涪城。后方装载着粮草和饯别的一千多辆车，准备迎接刘备。说起刘备的前军已经抵达垫江。无论他们经过的地方是西川供给还是刘备严格的指挥，任何人擅自索取百姓财物者都会被斩。因此，无论经过哪里，都是秋毫无犯。百姓们扶着老人，带着孩子，满路瞻仰，焚香祭拜。刘备总是用温暖的言语抚慰他们。庞统绵绵地告诉法正：“最近有人送来密信，说涪城将有重要会议，我们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庞统微笑着说：“我们最好保密这个计划，等待合适时机行动。否则，会出现麻烦。”

法正立刻答应保守秘密。涪城距离成都有36o里。刘璋已经到达涪城，派人前来迎接刘备。两军都驻扎在涪江边。刘备进入城池，与刘璋相见，表达兄弟之情。礼节结束后，两人畅所欲言。宴会结束，各自返回营地休息。

璋对众官说：“想不到黄权、王累等人竟然误解了刘备，不了解他的真心。今天见到他，才知他真是仁义之人。若能得到他的支持，又怎么会惧怕曹操和张鲁呢？若没有张松，我们就会失去这个机会。”

于是，他脱下身穿的绿袍，并赐送黄金五百两，让人送到成都给张松。当时，刘璝、泠苞、张任、邓贤等部下纷纷劝说刘璋：“主公不要过于高兴。刘备内心深藏不露，我们还是要保持警惕。”

刘璋笑着说：“你们想得太多了。我的兄弟怎么会心怀叵测呢！”

众人只得叹息而退。

刘备回到营地后，庞统前来问道：“主公，你在宴会上看到刘璋的态度了吗？”

刘备回答说：“刘璋确实是个真诚的人。”

当庞统讲述他的计谋时说道：“虽然刘璝和张任等人对季玉心生不满，未来的局势难以保证。我有一个计划，就是明天设宴邀请季玉参加；在壁衣中埋伏一百名刀斧手，等待主公举杯为信号，然后在宴会上行刺；之后我们就可以一鼓作气攻入成都，毫无悬念地结束战斗。”

关羽说：“季玉是我的亲戚，我要诚心待他；而且我刚到蜀中，还没有建立起足够的信任；如果我们这样做，不仅得罪上天，还会引民怨。哪怕是君王，也不会采纳这个计划。”

庞统回答说：“这并不是我的计划，而是法孝直提供的张松的密信建议，指出事不宜迟，应该尽快采取行动。”

就在谈话间，法正进来见面，说：“我们这样做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顺应天命。”

关羽说：“刘季玉是我的族人，我不忍心对他采取行动。”

法正说：“明公误判了。如果不这样做，张鲁对蜀中有着深仇大恨，必定会动进攻。明公长途跋涉，驱使将士，既然已经到达此地，继续前进将有功劳，后退则毫无收获。如果你犹豫不决，拖延时间，将会损失重大。而且我担心计谋一旦泄露，反被他人算计。比起这样，不如趁着现在时机，出其不意，早日确立基业，这才是上策。”

庞统也多次劝说。总结来说：君主常常倡导宽厚的待人之道，而才臣却一心谋求权势。

现在我们不知道关羽内心是如何思考的，让我们继续看下文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