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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
南司月两个字,就把云出的话堵死了。
云出愣了愣,连忙睁大眼睛,越过那狐狸毛而披散的墨发,朝他的白玉般的耳垂望过去。
果然,右边耳朵有一个小小的、不细看都察觉不了的耳洞!
“……那,那……”
她踌躇了片刻,然后很自觉地,忍着嘶嘶的心疼,大方道,“那送给你好了。”
好吧,她这也算投桃报李,借花献佛,说到底,也没啥损失。
想开一点吧,云出!
可即便想得很开很开,还是心疼啊。
为什么是耳环呢,为什么偏偏是耳环呢,足足两万两银子啊,她所有的战利品中最保值最值钱的东西啊!
“你站过来。”
南司月似没有听见她的话,还是平淡地命令语气。
云出垂头丧气地靠过去,以为南司月会说什么客套话或者摆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将耳环扔给她——这样自然是最好的——可是,两种情况,她都没有猜对。
待她站近后,南司月抬起了手,冰冷的指尖滑过她的脸颊,很快移到了她的耳垂上。
然后,在云出呆呆怔怔,不知该如何反应时,一阵温柔的刺痛从耳边传了来,还未细细体味,已经没了感觉。
南司月的手收了回去。
云出的右耳上,已经镶了粒水绿莹然的耳钉。
大概察觉到自己耳朵上多了一个东西,云出又眨了眨眼,不过,眼睛又很快睁大,连眨眼都忘记了。
南司月收回去的指腹上,兀自残留着一滴圆润的血珠。
他将指尖放在唇间,轻轻地吮吸着。
非常自然,非常专注,甚至有种很纯很纯的感觉,好像他吮吸的不是她的血,而是一片馨香的花瓣。
偏偏,他做这样的动作时,也天杀的好看。
满枝玉树琼花,在南司月的身后,静静绽放。
雪后的天空,瓦蓝瓦蓝。
他放下手指,在云出发呆之时,突然倾过身来,温热的呼吸拂到她的耳后,然后,一个小小的,湿湿的,热热的东西,卷过她的后耳。
全身一僵,云出简直是如遭雷击啊。
——他用舌尖舔走了耳环边溢出的、最后的血痕。
“戴上这只耳环,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无论任何事,以此为信,南王府的人都会帮你。”
抽离前,他在她的耳边如是说。
然后,南司月退后一步,唇角微微一勾,弧度虽然不明显,但确确实实,是一抹微笑。
“去吧,去圣山找唐三吧。今天若不去,你以后再没有机会了。”
云出愣愣地看了他半晌,突然鼻子一酸,转过身,撒着腿跑了出去。
等云出跑出院门,阿堵好似从地底钻出来一样,突然冒到了南司月面前,叩地禀报道,“圣山那边都吩咐好了,他们会照看王妃的。只是,王爷,你真的要放王妃走?”
阿堵仰起头,有点担忧地看着南司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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