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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妈妈虽然在笑,她的提问却是一把刀。
徐若瑾没开口,徐子墨满脸不忿的回答,“怪不得二姐刚才说院子小,用不着我来布置,这院子还有什么可布置的啊?”
看着一旁闲呆的匠人,徐子墨没好气的指挥着:
“你们干嘛呢?看到地上的杂草怎么不修修啊?”
“你不是负责草木的吗?移过来两株桃树梨树,再把屋门口都栽上刺槐。”
“啊?三少爷,栽刺槐?”
“二姐不是说就两个人不安全吗?刺槐有刺,谁来扎谁!”
徐子墨的不满让徐若瑾忍不住笑出了声,看黄妈妈的一张老脸满是尴尬,快憋成了落秧的紫茄子,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光看戏,得适时出来圆场:
“三弟三弟,咱们先进屋,这事儿哪用得着你操心?黄妈妈定是早就布置好了。”
黄妈妈连忙递话顺着说:“对对对,三少爷,老奴早就吩咐下去了,只等二小姐回来点个头,他们就开始干活了。”
“黄妈妈吩咐的,哪有我想的周全!”
徐子墨虽不是跋扈性子,但在这件事上他也有自己的原则,分毫不让。
不说那话还好,既然说了,他就必须得做出些响动来:
“墙角那边栽上一排芙蓉树,树下置办个地台,上面摆个花梨木的书案,二姐这里安静,我也能抽空过来吃茶……还有背书。”
“千万别忘了,还得建好围挡,若是下雨下雪了,也有遮着的物件。”
“围挡一定要红木的,屏风要双面绣,没有双面绣就里外摆两层,一定不能漏了怯。”
“回头我再为二姐去选两只角百灵,叫声特别好听,若你院子里有了响动,鸟儿一出声,你就知道了。”
“行了行了,这些已经够了,我没有三弟那么高雅的心,鸟儿这些金贵物件,还是三弟自己留着吧,姐姐心粗,再给养坏了,岂不是辜负了三弟的心?快进屋去坐一会儿,看看你,额头都出了汗了!”
徐若瑾轻推着他,徐子墨站在原地也没想出还有什么可发挥的,便举步进了屋子。
黄妈妈提到嗓子眼儿的心终于落了肚子里,长舒一口气,她不由审度的盯了徐若瑾半晌。
但见二小姐满是无奈,更有着被三少爷挤兑的尴尬和不得不编瞎话圆场的羞涩,也不像弄虚作假。
联想刚刚三少爷的抱怨,想必他跟来真是个意外。
但若真是二小姐刻意安排的,那她的心机岂不是太深了?
烧香
春草这会儿已经回了屋里冲好了茶,递给徐子墨一杯,徐子墨入口便喷,“都是茶渣滓!”
徐若瑾没得解释,只能投目看向黄妈妈。
黄妈妈挤出半分笑,“二小姐的院子在修缮,物件都不全,稍后都会填补。”
“唉,这屋里更破,我的一番心啊,没地方施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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