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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感觉自己就快要死了,对于死亡她不但没有恐惧反而有些期待。长时间的囚禁和虐待,已经让她的脑子变得麻木迟缓,如果不是那个恶魔经常性的折磨,她甚至很多时候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虚幻的,在漫长的寂静和黑暗中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的去听各种为数不多的声音,并且努力在这些声音中分辨出哪些是真实的,哪些只是自己的幻觉。因为身体的虚弱已经让她分辨不出真实和幻想了。
她从没想过能有这么大把的时间来思考人生。虽然她应该已经没有人生了。她像个老人似的回味以前,觉得以前的生活,那些自己曾经认为不开心不如意的生活,竟然是那么的温馨和幸福,那时她所拥有的所有东西,哪怕是和家人拌嘴,工作中被店长责备都是那么的来之不易和温暖,而现在,她虽然已经想通了这一切,但是却再也没有机会去进行自己的人生了。
她曾经也想过大学毕业后找个好工作,然后处个男朋友嫁给他,为他生孩子,然后母子子孝,再跟爱人一起慢慢变老,幸福的度过一生,而这些现在都是妄想了,她现在唯一存在的价值就是给那个恶魔当做饲料一般的存在。让对方一点点吸食自己的生命,直至干枯。
就在冷月沉浸于现实和幻想中不断转换的时候,“哗啦!”
一声响动传来,冷月能够分辨出那是铁门被轻轻打开的声音,有人进来了。
既熟悉又陌生的脚步声直接响到了她的面前。他这次有些急啊,难道是饥饿忍耐了,冷月颤抖起来,主动做好遭受虐待或者被吸走血液的准备。
不过她感觉到对方却伸出手,不知用什么东西嗞啦啦的把捆绑在自己身上的胶带和绳索全部弄断,冷月正在疑惑的时候,突然感到自己的手里被对方塞了一个什么东西进去,然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冷月木然的接受着这一切,任其摆布直到一切重归平静,上面传来若隐若现的类似卷帘门落下的声音。
这些怎么似曾相识?就在昨天,嗯,也许是前天,毕竟现在的她已经不能确定了,这些声音曾经有过一次,旁边的那个女孩不就离开了吗?那个女孩还试图撤掉她捆绑她的胶带,不过马上就放弃了,因为害怕没有时间,不过在她离开前曾经说过,要是她成功脱险一定会带着警察回来救她的,之后她还曾一直期盼过,不过,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她彻底的绝望了,要是能来救她早就来了。
那么现在为什么又这样?她有些恍然大悟,是那个恶魔要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吧?冷月决定不去想那么多了,她尽力的抬起手臂撕掉脸上的胶带。
倏的!昏黄的亮光闪入她的世界,虽然并不明亮,仍然还是晃的她眼睛刺痛,她连忙抬手遮住扭头躲避,随即脑子一阵眩晕,适应了十几秒钟才逐渐适应。
她向四周看过去,第一次去看这个囚禁她很长时间的笼子。
这是一个十多平方的空间,应该是地下室,四周没有窗户只有潮湿的红砖水泥墙壁,一层层的叠砌到棚顶,有很多地方已经霉长毛,头顶是黑灰色的预制板,一两只潮虫缓慢的爬着。
地下室内简简单单,除了自己坐的铁椅子之外,自己的右侧还摆放着另一张铁椅子,而那个铁椅子的右边靠墙是一个布满污渍的浴缸。
不知联想到了什么,冷月迅的将视线移开,她用目光观察了整个房间,现前方左侧有扇铁门,就是那个时常传来声音的大门。
看到门后她下意识的站起身子挪动脚步,然后她就觉自己真的已经没有了束缚,她迈开腿急切的想跑过去,不料,长时间不使用的双腿突然不听使唤,她身子前倾腿还没动一下就被晃倒在地。
她急切的爬起来,尽力的活动双腿,用着自己最大的力量和毅力蹒跚着走向铁门。到了跟前,她现铁门并没有上锁,她没有时间去思考更多,拉开铁门,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向外移动。铁门外是一个陡峭狭窄的梯子,梯子终端有个一米见方的出口,而此时这个出口是开着的。
冷月紧咬牙关步履蹒跚的走出铁门爬上梯子,等她穿过出口到达地面时已经满头虚汗,出口旁的地面上丢着一块铁制盖子而出口外又是一个十多平米的空间,冷月一到地面便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寻找出口,她头脑混沌四肢虚浮心就像要跳出来似的,她不敢做哪怕万分之一秒的停留,更不敢想象被那个恶魔抓回去的悲惨结果,她只想离开这里,越快越好越远越好,终于,他找到出口了。
原来地窖上的这个空间是一个车库,车库被一扇巨大而坚固的铝合金卷帘门封闭着。此时车库里空荡荡的,除了那个被掩盖住的地下室入口和靠墙角放置的一箱子修理工具什么都没有。
冷月用最快的度来到卷帘门旁,因为她看到卷帘门旁边的墙壁上有一个电控开关,那应该是卷帘门的升降控制开关,冷月伸出颤抖的手臂“啪嗒!”
一声扳动开关。
在冷月焦急期待的迫切心情中,电源连通“哗啦啦”
的声音随即响起,卷帘门开始缓缓上升,望着这山扇代表着生的希望和死的恐惧的卷帘门,她紧紧的攥着手中的物件儿,此时她才现刚才手中被塞入的竟然是一把被磨尖头的螺丝刀子,现在她紧紧的握着这个螺丝刀子,焦急的等待着卷帘门的完全升起,在等待中,她甚至看到了外面的光明,嗅到了新鲜的空气,甚是感觉到了家的温暖。
终于,卷帘门升到了她的面部,冷月万分紧张的心情稍微缓和,她的脸上甚至泛起了微笑。
但是,随着卷帘门的完全打开,冷月先看到的竟是一个男人冷漠的面容,她的心脏仿佛被人突然攥住一般快的收缩着。
卷帘门外站着一个男人,此刻,这个男人正在冷漠的注视着门内的她,她甚至还能感觉到对方诧异的表情。不过此时对方面向她却是邪魅的一笑,冷月剧烈的战栗起来,虽然,她并没有见过那个恶魔,但是,此刻,她就是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那个恶魔,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上带着令人恐怖和绝望气息的噩梦,就像此时冷月的心情一样恐怖而又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痛痛快快的死去,为什么要这样猫捉耗子玩弄我。”
绝望想着的冷月惊恐的紧紧攥住那把螺丝刀子支在自己的身前,想以此给自己增加一些勇气和安全感。
但是,在那个恶魔向前迈出一步之后,冷月却不由自主的往后连退两步,恶魔走进了卷帘门内,他伸手扳动了墙上的开关。望着卷帘门缓缓落下,冷月心中一片死寂,她再用力的攥了攥那把尖锐的螺丝刀冲向那个恶魔,她张了张干涸的双唇想要说些强硬的话,但是却只出了“啊啊”
微弱的干哑声音。
她用力的震动声带强迫自己出疯狂的声音:“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你!”
但是这声音却显得那么软弱。
对面的恶魔轻蔑的笑了,就这样,他面带残酷的笑容又向前迈了一步,冷月向后连退。她和恶魔都知道她的威胁没有一点底气和作用。
别说以她现在的状态,就是健康时也不会是这恶魔的对手,恶魔伸出了一只手勾了勾,应该是向冷月索要手中的螺丝刀。
但是绝望中的冷月怒睁着双眼,咬着自己的嘴唇,咬的嘴唇破裂,却没有丝毫的鲜血流出来。她毅然决然的用尽她最后的全部力气,把螺丝刀子捅进了自己的脖子里,看着恶魔惊异的眼神,她露出了胜利般的微笑。
不过恶魔只是略微的惊异了一下,然后又是邪气的笑了笑,有意思,本来就是用够了准备处理掉的食物,在处理前废物利用玩个游戏,没想到昨天那个被车撞死了,今天这个竟然自杀了,呵呵,还真是有趣啊!不过毕竟缺少了一个血食,最近得需要解决温饱问题了。
恶魔打定主意后,拎起冷月的一只脚腕,就这么倒拖着将这个刚跑出地下囚笼的可怜女孩又拖了回去,只不过此时回去的她已经得到了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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