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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臉上這傷怎麼見人?
盧光宇默不作聲,仿佛注意力都在樂器上,看著手指的眼睛還是以前的那種空洞懶散,弦聲音斷斷續續像哭傷了的喉嚨,調子卻有了點曲子的影兒。
齊越森指導的很用心,表情也是非常的欣慰,一《真的好想你》,配上二胡悲悲切切的腔調,絕對能賺足犯人們的眼淚……
應該能記上幾分。
盧光宇是有天賦的。馳遠在一旁想。
這一周里每個人都累到無暇他顧,同處一室,馳遠幾乎沒和盧光宇說過幾句話,頂多問一聲抽菸嗎。
盧光宇抽菸,只是不愛搭夥,他喜歡一個人抽。
所以這一周發生了什麼?
和齊越森聯號,怎麼會被他發現性向呢?
盧光宇入獄多年一直保守的秘密,除了韓山和自己,他沒有向別人表露過。
除非……
操!
這傢伙不會又移情別戀了,戀到齊越森身上反被挾制了吧?
他忍不住看了齊越森一眼。
不帥,放在農村里倒是看起來很忠厚可靠,是個能幹的漢子。
盧光宇怎麼回事,這麼饑渴嗎?
思忖間樂聲戛然而止,齊越森笑著站起來:「比我想像的學的快,不錯。」
「不練了?」馳遠也站起來,他早就聽煩了。
「對,我得申請去倉庫再拿一把二胡,元旦我們報的合奏,但是這裡只有一把。」
倉庫?
馳遠看向盧光宇,就見對方肩背僵直:「你自己去吧,我再練會兒。」
齊越森失笑:「你是我聯號。」
盧光宇:「……」
「我們三個去不就行了?」馳遠理所當然地提議,「不然組長不在,我還得去找別人臨時插組。」
「……」
「馳遠。」韓山聲音不合時宜的從門口傳來,「跟我過來一下。」
馳遠額角一抽,轉頭,就見他組長頂著那張公式化表情的臉,立在那裡等他。
媽的,回來的可真是時候!
「……幹嘛?」他問。
「有事。」
「好吧。」馳遠和盧光宇對視一眼,琢磨著一時半會兒的,齊越森應該不能對盧光宇做什麼,況且如果不是管倉庫活計的事物犯,一般進去都有獄警跟著……
他朝兩人點點頭,「那我先走了。」
齊越森笑:「好。」
直到進了教室,馳遠的心都是吊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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