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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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头老牛（第3页）

想到这，陆长青不由得加快了步伐，眼睛慢慢扫视着周围的卖主。

根据后来人的描述，卖牛主是个粗布蓝衣的黑脸白寸发的老汉。

其所卖之牛，是个又老又瘦的病牛。

因为开价不低，牛又差，一个月没能卖出去，最后眼看牛真要不行了，这才咬牙选择半价卖出。同时还补了几块钱卫生管理费。

“奇怪，人呢！难道我记错了？”

“不应该啊，按理说就是这时间点，难不成那老汉没来。”

陆长青轻声呢喃，随后朝着交易市场拐角处望去。

很快，一个佝偻着身躯的蓝衣老汉出现了。

老汉个不高，蹲在一个瘦骨嶙峋的老牛面前，眼中满是心疼和不舍，小心翼翼地将旁边的干草料递过去。

可老牛只是张嘴闻闻，扭头继续趴着，盯着自己肋下，显然快不行了。

“老伙计，实在对不起，临了，还得用你的命，救俺老伴的命。”

老汉眼中带泪，心有不忍。

可自家老伴病重，就等着筹钱手术，再拖下去，情况就危了。

他已打定主意，今天就算是半价也得卖出去，毕竟时间不等人。

陆长青快步走了过去，仔细打量着。

卖牛主相貌对了。

再看牛，稀疏凌乱直立。

呼气短而吸气长，带有臭味。

再近看，伸手一抹。

口腔有灼热感，牛舌干燥颜色发红。

老牛注视到陌生人触摸，虽有些愤怒，两眼圆睁可眼中无神。

眼圈外赤黄，有黑圈。

伴随着哮喘，用头触地，直视右肋第二或第三肋中间。

陆长青心中大喜。

症状全部对。

老牛所视之处，正是牛黄所在。

牛黄是胆结石，一般处于胆囊或胆管中，老牛知道自身哪不舒服，只是它无可奈何，只能默默等死。

“老汉！这牛，怎么卖？”

“啊…买牛！三…三百六…”

听到有人问价，卖牛主激动得话都有些哆嗦。

“行，那就这个价！”

“啥？你真要买？”

卖牛主瞪大双眼，当即从地上纵了起来。

“当然！”

“太好了！”

卖牛老汉顾不了擦拭眼角的湿润，赶忙伸手。

“那给钱吧…”

“额…暂时没钱。”

陆长青先是一愣，随后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