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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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老雇主新生意（第2页）

酒吧外的空地上零散停着几辆破旧的车，禄门和盖勒正在其中一辆后面掀开了后备箱，检查着里面的装备，他们要赶在警察到达之前把他们的任务完成。

实际上，对于能否在警察到来之前完事也是有着相当不同区别的。这要从他们的工作开始说起。

禄门和盖勒是拾荒者。

虽然这里拾荒者就是指靠捡垃圾破烂过活的人，但和传统意义上的拾荒者不同，禄门和盖勒算是这一职业其中的分支——清道夫。而清道夫的主要工作内容就是帮忙处理一切冲突过后的现场，还有尸体。

而他们面对的任务从性质上可以大体分为两大类，第一种是提前约好的：这种就是顾客已经决定好在未来某个时间动手，并且在某个时间点结束，以方便清道夫在约定好的时间到达进行工作。第二种则是不可预知的意外，或者尚未提前预约的冲突，这种临时的预约往往会由委托人直接与清道夫联络，且现场因为没有事先准备清理血迹需要更加仔细。但是往往都会是个体之间的冲突，尸体数量会很少，工作量并不会很多。

无论哪一种给的价钱在市面上都是一样的，而清道夫赚的钱不止于此，在打扫的过程中死人身上的东西同样都是他们的；像是饰，衣物，枪支武器，只要没有在冲突过程中破损的太过厉害，仔细清理干净血污，找好下家，就能很快流通进正规市场。因此一位经验老道的清道夫在一单生意中可以从死人身上薅到更多的价值。

他们两在一起共事也有快三年多了，一开始二人都没有从事这个行业，但是意外的做起来很熟练，称得上是得心应手。彼此之间的默契自然不用多说。他们两分赃的大致流程就是将所有赃物卖出后，所得金额五五分成。至于在处理赃物的过程中有心仪的物品，按照规矩无论如何也是不可以留下的，必须转手出去。尽管在做事风格上会有些分歧，但是只要涉及到工作二人很快就可以统一意见。

“这次能别把人后颈脖上的脊髓插针拔下来了行吗。”

“为啥啊。”

“那玩意又卖不了多少钱，剔牙都嫌粗，拔它干啥啊？”

“你知道个屁。那是你不知道卖给谁。”

“我天，你快拉倒吧，能多几个钱啊。两具尸体，本来应该十分钟不到就可以扒干净装袋，你偏要拿把刀搁那戳人家脊梁骨，溅一墙血，又得多忙活半个钟头。”

“那是我还不太熟练，这次包快的。”

禄门扫了眼街道：“47区到了，我刚才看见老桂开的那家快餐店了，你饿吗？”

盖勒眉头一皱：“你饿？喂，人家催咱俩干活呢。”

“你不吃我吃。”

说罢，刹车一踩，禄门就自顾自一瘸一拐的下车了。

“喂！你慢点，等我会，别摔着！”

“滚。”

到了店里，两人依着柜台点完餐，靠着柜台等到上餐，打包直接就走人了。

“我还想吃完再走呢。”

“耽误事了你掏钱付我啊？”

禄门叹了口气，把三明治叼在嘴里，熟练地点火动。不起眼的小货车车门上写着‘搬家送货’，甚至还可以辨认出一行联系方式，晃晃悠悠的朝着道路的前方出了。47区的街道上即便到了半夜也依旧没有什么人出没，恐怕连抢劫的都懒得在这一带埋伏。

距离那一次事件也已经过去快要六年了，而它留下的伤痕和影响却依然清晰可见。尽管官方已经尽全力控制了舆论的扩散和酵，但是这么大规模的杀伤事件无论如何是也兜不住的。警局的有生力量被抹去近乎一半，始作俑者似乎还逍遥法外，连真实面目都尚不得知。这毫无疑问助长了佩诺斯地下势力的嚣张气焰。

繁华城区倒还会有所收敛，靠近大峡谷和北边的偏远城区就没那么好运了。无数罪恶在这个大口喘息的城市的创口滋生，不过这倒也便宜了像是禄门这种的偏向中立的小人物，他们靠着地下的大人物之间交火碰撞产生的残渣赚了不少钱，这几年算是挑对了方向，过得滋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