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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爾森…」洛加向著尼克爾森,不自覺的又貼近了些。
尼克爾森伸手摸了摸洛加的頭,他像是真的累極了,一下一下的順著那頭被睡亂了的白髮,沒用什麼勁兒。目光從發頂緩緩下滑,額頭,眼睛,鼻尖,接著是雙唇,下頜,進而又滑下脖頸。
洛加的睡衣有些亂,胸前的兩顆扣子敞著,大片的藍黑斑痕爬上肩頭,駭人又惹人心疼。
薄毯遮住了烈日,餘光沿著毯子的邊沿溜了進來,衣領連那片餘光都不放行,遮著斑痕,將人的視線不斷地向下引,讓人不由自主的猜想這袖子下面是什麼樣的令人驚駭的情形。
尼克爾森的手落在洛加的後頸上,球形關節卡住了一根頭髮,尼克爾森並沒我察覺,他揉了揉洛加的後頸,那根頭髮跟著指節動了動,他把手拿開的時候,頭髮隨著指節,被揪了下來。
洛加眉頭輕輕蹙了一下又接著放開,這細微的動作落在尼克爾森眼裡,變得分外惹人疼,尼克爾森猛然捧住了洛加的臉,低頭,在人發頂上吻了一下。
這個吻乾乾淨淨的,不帶半點旁的意思,只是出於一個年長者對小傢伙的愛憐與疼惜,最起碼這個時候的尼克爾森是這樣想的。
洛加被安撫到了,清爽的皂香混著潤滑油的味道,從尼克爾森的身上飄了過來,有點違和,卻又很融洽,洛加被這股味道包繞,那顆不安的心倏然沉靜下來。
他一頭扎進了尼克爾森懷裡,低著頭頂在尼克爾森的肩膀上,他雙臂緊緊的環著尼克爾森的腰,身體輕輕打著顫,他沒有說話,卻也毫不掩飾的告訴了尼克爾森自己有多害怕。
「好了好了,」尼克爾森把洛加圈在懷裡,一下下的捋著洛加的後腦,「弗萊爾先生,請時刻記得你已經二十歲了,二十歲的年輕人可不能有這么小的膽子。」
洛加一聲不吭,兀自趴在尼克爾森的肩頭,尼克爾森說一句就笑一下,笑一下他就搖一下頭,無聲的反對著。
「噢小傢伙,」尼克爾森無奈極了,「要是菲西還在世,我想你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趴在媽媽懷裡哭的對嗎?」
聞言洛加突然不動了,他沉默了一會兒,慢慢抬起頭來:「我沒有哭,」他深呼吸了幾次,努力不讓自己發顫,他低著頭,捏著尼克爾森的關節,「我母親才不會像你一樣笑話我,她會跟我說,二十歲的年輕人也可以害怕。」
昨天才上過油的指節滑溜溜的,洛加一節節的搓著,尼克爾森也就任他搓去,他看著洛加搓出了方才卡進去的那根頭髮,洛加將頭髮拿了出來,放在窗台上。
光落在白髮上,將白髮照得透明,尼克爾森順著光向外看去,目光又落在了那個鐵皮屋旁的擔架上。
外面依舊嘈雜,鐵皮屋外面圍了兩三圈人,他們圍著那個孔洞,有幾個人手中拿著米尺,正再給孔洞量尺寸,像是在盤算著如何修補。
一旁的擔架被完全忽視,沒有人去將擔架抬走,甚至都沒有人過去看一眼,像個垃圾一樣被隨手擱置在陰涼里,好像這個人還比不上那塊快要報廢的鐵皮。
擔架上沒有蓋著白布,上面躺著的那個人看著破破爛爛的,一半的身體像是被人抽乾了水分,皮肉緊貼在骨頭上,皺巴巴的擰成了一團,手指腳趾都像是乾枯的樹枝,肘關節膨隆而出,比尼克爾森的球形關節看著還要圓。
另一半的身體就壓根看不出是個人來,應該是鐵皮屋爆炸時受到了波及,半截手臂都不見了,森森白骨像是被掰斷了的木頭,骨茬上染著黑褐色的血,衣袖破成了布條,黏在外翻熟透的皮肉上,褲子已經和腿燒成了一體,黑的像塊碳,腳掌被炸的像是開了花,五根趾頭都不知飛到了哪去,或許已經炸成了肉泥也說不定。擔架都是髒的,塵土和乾涸的血液混雜,沾著脫落的碎肉,髖骨露在體外,在一片焦黑中分外顯眼。
要是尼克爾森走到跟前去看,便會看到一張死不瞑目的臉。
半張臉已然被炸沒,上下頜骨夾著牙齒咧到了耳根,與剩下的皮肉組成了一個森然可怖的笑臉,眼珠連著神經掛在鬢邊,已然變得乾癟。頸部的血管像是迎著海浪的海葵,纏繞著神經,混著一團爛肉。
剩下的半張還算完好的臉上布滿了褶皺,像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眼皮已經閉不上了,露出了洞黑的眼眶,與尼克爾森的眼眶有所不同的是,尼克爾森的眼眶會流潤滑油出來,而這個眼眶中流出的卻是紅紅黃黃的液體,干在褶皺里。
擔架遠離人群。
枯枝一樣的手邊有一個碎掉的蝸牛殼。
尼克爾森一把掀翻了薄毯,關了窗,拉上窗簾將不堪全都擋在了外面,他拿過床頭冷掉的牛奶進了廚房,倒進奶鍋架在了爐子上。
洛加還裹著毯子,他光著腳追了出來,奶香瀰漫在整個廚房裡,一絲一絲慢慢滲入客廳。
今天的太陽這麼大,陽台上的羅勒又要幹了,洛加將毯子疊好放在沙發上,輕聲去了陽台,給拿兩盆羅勒一盆澆了一壺水。
他盯著羅勒,將餘光都收攏,奮力不往外面看。
「洛加?」尼克爾森端著燙牛奶出來,在屋裡看了一圈,看見了陽台上晃動的身影。
「在這兒。」洛加扔下水壺,三兩步跑進來。
尼克爾森把牛奶遞了過去,接著去了門口,換上了他的暗紅皮靴:「你需要自己在家待一會兒,」尼克爾森杵起了紳士杖,「我要去一趟紅樓,去找你舅舅,半個小時我就回來,不要開窗簾,也不要去陽台,你可以在臥室里找點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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