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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為了點題,還是大家都認為花魁要穿紅色,三個人不約而同的穿起了紅色衣服。不過越是這樣越是能體現出流光的不同。
其他兩位姑娘似乎是學習流光前兩天的穿衣風格,一個胸前裸露一片,兩隻玉兔呼之欲出。另一個則是**穿著紅色的輕紗,隱隱約約露著那雪白的雙腿。
而流光卻是一改前兩天的穿衣風格,衣服穿得規規矩矩,板板整整,要說有什麼不同大概是她穿的是一件極其華麗的衣服吧。
深紅色的裡衣外面攏著鎏金的正紅色拖尾大袖,大袖上再披上大紅色的輕紗,走起路來層層疊疊漂亮極了。衣衫的制式是在南街少見的正統,髮釵也是帶的繁複,但也是統一的金色,璀璨奪目。打眼望去仿佛這不是在參加花魁大典,而是在舉行婚禮。
流光,確實是像極了一道光,她站在那裡便奪去了所有人的心神,居然有人在台下喊起了她的名字。
「流光!流光!流光!」
聲音響徹南街,後來據說這聲音連宮廷之中都有人聽見,令人心嚮往之流光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人群轟動也是主辦人未曾料到的,他在上面說什麼下面根本聽不見,只能告訴台上的姑娘可以揭面了。
揭面禮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展開了。
流光向前一部車解下了臉上蒙著的面紗,揮手向下拋去,人群瘋了一般去搶奪那飄下去的面紗,卻在流光燦爛的笑臉下停住動作。
那是個充滿著光輝的笑容,如初生的朝陽,絢爛的令人想要屏住呼吸,她笑著望著一個方向,那裡站著個微微發福的面容讓她陌生又熟悉的人。
他今年應該三十二了,她想。
他面容有些老態,眼角多了些細紋,眼中少了點銳利多了點滄桑,再驚才絕艷也被歲月磨平了心氣兒,他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中年男人罷了。
撫了撫自己的臉,聽著人們的歡呼聲,她突然就放下了,放下了這林林總總十二年,於是她看著他說:「陳之黎,好久不見。」
人群的聲音淹沒了她的話語,但陳之黎卻仿佛聽到了一樣,愣愣的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只是這一切都跟觀花閣的趙益清沒有關係。
他焦急的在觀花閣內來回踱步,因為接下來就是他們的比拼。
觀花閣之所以那麼難定是有原因的,這也是趙益清跟季茂成聊了之後才知道。這所謂的觀花閣便是花魁拍賣的一張門票,你入了觀花閣才能參與拍賣花魁。
季茂成看趙益清來回走的令人眼煩,站起來把他扯回了座位上,嫌棄的道:「多大點兒事兒,放心,哥哥指定把流光給你拍回來。」
趙益清沒怎麼理他,只是坐下來嘆了口氣,別看他在流光跟前信誓旦旦,但這到了跟前還是心裡沒底。
穆棣喝著酒,這酒還是趙益清專門從秦風樓給他捎過來的,他邊喝邊道:「別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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