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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把贴着他的军刀也被悄无声息地收回。
安芙不知道薛晓和郑莠之间生了什么,或许是单方面撞见了不太好的事情,但总归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郑莠的态度却与薛晓大相径庭,姿态亲和,眉目含笑,蓬松黑亮卷垂落在肩头,红裙泛流光,自带一股柔媚之气,“小同志,怎么这副表情看我?我是什么吃人的怪物吗?”
。
薛晓恨不得缩到安芙身后,不敢与她对视,“是,是我太钦佩郑队长了......啊,你,你还没......”
,当他瞧见从郑莠后侧走出来的少年,彻底愣住,像见了鬼一样神色大变,冷汗滑下额角,他试探性地叫了声:“严,严地?”
。
那少年只掀起眼皮看了薛晓一眼,又将视线落回地面,从头到尾都没看向安芙。
“哦,你认识我们严地?既然如此,喝杯酒庆祝一下”
,郑莠并无诧异,不由分说地将一杯香槟塞到薛晓手上。
薛晓哪敢喝她递来的东西,梗着脖子大气不敢出,脸都涨红了,“郑队长,我,我酒精过敏......”
。
郑莠直勾勾盯了他半晌,盯的薛晓头皮麻,背脊窜上凉意,在他的心理防线即将被击溃,对着他的酒杯又转了个方向。
郑莠朝安芙举了举手,“可惜小同志饮不了酒。那这杯酒,就当为我们的重逢庆祝。”
淡黄色的液体在灯下散流丽莹光,通体盈润的神秘琥珀迷人又危险。
安芙静静地盯着那杯酒良久,郑莠嘴角弧度不变,笑吟吟道:“怎么了,安芙,不肯给我这个面子吗?”
。
“莠姐。”
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严地忽然开口,“我们走吧。”
郑莠眼神幽暗,“严地,你......”
。
“不是饿了吗?”
,像是有点喘不过气,严地抬手拉了拉过紧的领口,他全身包裹得严实,没有修剪的碎凌乱垂在颈间,底下遮掩的皮肤布着青黑块状,似在水里溶开的浓墨,密麻尖锐齿痕在翻弄衣领时一闪而过。
郑莠盯着他,做了个隐晦的吞咽动作,仿佛捕食者磨尖爪牙,方便撕开猎物柔软的腹部。
“确实……是饿了。”
两人走进暗处,影子被黑夜吞噬,再也寻不到踪迹。
薛晓傻呆呆地杵着,面色怔愣,“他,他疯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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