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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她只是一个容器（第1页）
“因为，阿辞生来就不是继承皇位的巫脉。”
白瑟放下茶杯，一脸正色。
燕行云更加疑惑，但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等着白瑟说下去。
“阿辞和从前的书云长公主一样。”
燕行云瞳孔一缩，而姜辞却还是不明所以。
她总觉着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
燕行云默默握住姜辞的手，又慢慢十指相扣。明明是霸道的抓紧，姜辞却通过那微微的颤抖，感受到了他的彷徨和不安。
“燕三公子，你若是想护阿辞一生周全，那就这辈子都不要让姜国人找到她。否则，她只能步上和书云长公主一样的路。”
直到白瑟道别，姜辞还是没能搞清楚两个人的对话。虽然整场对话的主角是她。
不过她倒是在刚才走神时，想起了有关于那个书云的事情。
在北周史书上，有一位长公主，年仅二十就香消玉殒。去世的原因，是因为从高台坠下，似乎是自戕。
可如果只是那么简单，那燕行云到底在怕什么？
姜辞还是问了出口：“阿鸢，你到底在怕什么？书云长公主又是谁？”
燕行云把姜辞搂进怀中，慢慢收紧，就像是随时都会有人将她抢走。
“我会告诉你，但是往后，你不许离开我。”
“嗯。”
姜辞应了一声。
她却从来只要不说好，那就是从未答应。
燕行云的眸子闪了闪，暗暗叹了一口气。
“书云长公主是开国女君的长女，可谓是掌上明珠一般的存在，可书云长公主，受到的荣宠，却并不完全因为姜国女君有多爱这个女儿。”
“那是为什么？”
“因为她是容器，一个用来盛放姜国不祥的罐子。”
闻言，姜辞皱眉。
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还可以像糖果一样装起来。
燕行云用手指点了点姜辞的眉心，轻笑道：“羌羌，你再皱眉，就要变成小老太婆了。等到今后该长皱纹的时候，估计能夹死个苍蝇。”
午后阳光暖融融的，细碎地散落在树下，暖了一地枯叶。
而他的眼眸中，衬出的秋景，是这样艳丽。
姜辞忍不住想，有没有一丝丝可能，是因为她在这个人的眼里。
可她曾经的下场太悲凉，终究不敢想。
于是她伸出手，拍开燕行云的手指。
“别打岔，告诉我，什么叫装不祥的罐子。”
燕行云也不觉着尴尬，改而揉了揉姜辞的发顶。
“这与上古传说有关。姜国的源头是因为一群被神抛弃的子民。一群民众中出现了一个代替神明存在的巫脉传承者，作为保护一方水土的君主的存在。”
“而其中，与巫脉对立的污浊就出现了。为了维持这一群民众的平安喜乐，作为君主一脉，就势必会有解决污浊的方法，于是每一代都会出现合适的血脉，被选作盛放污浊的罐子。”
姜辞算是听懂了，极其无所谓地说了一句：“而那个被选中的人，现在就是我，对吗？”
燕行云眼神一暗，忽然间把姜辞搂紧。
“羌羌，我不会让你成为装脏东西的罐子，你只能是我的羌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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