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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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窦宓（第3页）

我突然想到他可能是个变态，我可能会有人身安全的风险。因为看得上我的基本上属于不怎么挑的人了。我就不告诉他，决定先沉默一会。

才过了五分钟我就查看短信，想看看他着急的样子。结果他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朋友圈除了一个美国的定位照片，其他什么都没有。

我也不是没有想过把钱还给他，但我现在真的是有点缺钱。怎么办，一下子陷入了两难。

“你先保证不会对我怎么样。”

“我能对你怎么样？”

过了几分钟，他补充一条信息。“学校东门右转一公里的小胡同有家酒吧，私厨性质的，学生去不了，老师也不知道。我带你去看看吧。你看起来心事重重，可以聊聊。”

我心想说：“他什么口气？居高临下的。”

我跟在他的身后有点怯懦，内心有些惴惴不安，一方面是因为我离婚不离家，还没脱离人妻的身份感，另一方面是那条巷子没有路灯，我很怕他是个变态啥的。以前就吃过这样的亏。我紧紧地抓着身上的包，用它护住胸前。当然了，最重要的原因是，我还没去过酒吧。是的，离婚的其中一个原因是我真的很渴望自由。毕业了就未婚先孕，似乎还没接触过别的生活。而现在，我不再有任何道德负重感了。

“你快点呀，不是你要找我喝酒吗？畏畏缩缩的，姐姐，我真不会对你怎么样。”

“姐姐？你竟然叫我姐姐，你脸上褶子那么多，你叫我姐姐？”

他一听就乐了，似乎是在嘲笑我。和他并排走没多久以后，我现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清香，这种在夜间闻到的味道，是否就是人们常说的夜来香。正在偷偷大口呼吸之时，他说：“到了，别闻了，我用了金纺。”

门媚上是一个掉下来一半的招牌：“虫洞酒吧。”

我当下心生疑惑：“怎么会有人起这么个奇怪的酒吧，他是不是本来想叫个树洞酒吧之类的。结果因为重名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才叫虫洞，因为酒吧不就是个买醉的地方吗？买完醉接着不就是把对方当成虫洞倾诉吗？还能有啥新鲜的了？

推开那拦腰小门，正对眼前的是一个小型舞台，一个男歌手和一个女吉他手，有点奇怪的一个搭配，这种场面我在电视里见过，但现实当中，还是有点不知所措，不是那种蹦迪的场所我知道。但这还是我结婚以来第一次跟一个陌生男人在一个陌生的酒吧，非常暧昧，不管他承不承认我都觉得挺暧昧，我心里已经下定决心了，一定要拒绝他。因为一想到我下垂的奶和腹部的妊娠纹就觉得实在是有点对不起他。

屋内已经坐着两三桌人，他让我选个地方，我选了一个偏僻的角落。他也没有说什么，要是我前夫，就会说坐这里干嘛，看都看不见。坐定了一会儿之后，他招手示意我把耳朵凑过来，说：“你喝什么？”

音乐声实在太大了，我也对着他的耳朵，几乎是要亲到他的耳朵了那样对他说：“不知道。随便！”

他更大声：“没有随便！你说一个。”

“那就橙汁吧。”

他愣着看我，像在看一个二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