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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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因為……」6昀川起了個話頭，卻又停住，糾得人心不上不下。

姜野看著他，眼神平和，6昀川甚至覺得自己對即將要說出來的話的期待感都要比他強。

「因為我聽見了一些話。」

6昀川說了這句又沒了下文，他隨意往客廳看了一眼，接著回看廚房裡。

「找什麼？」姜野的視線落在他單薄打晃的背影上。

「刀。」

「找刀幹什麼？在你右手邊第二個櫥櫃的刀架里。」話是要問的，也是要接的。

6昀川拿出來，這才察覺出來，廚房的擺設陳列好像有了比較大的變化。而他這麼一個潔癖到半帶強迫症的人，居然忍受了下來有人隨意給他的東西換位置。

可能太忙了，6昀川把原因歸結於這個。

他從刀鞘里抽出刀，金屬的冷光折射印在姜野眼睛裡。

姜野下意識接過來，6昀川沒緊捏著不放，刀很輕易就到了姜野手裡。

「我想吃個橙子。」

「喝酒可以吃橙子嗎？」姜野和6昀川對視一眼，「我給你剝。」

「用刀切吧，比較快。」

姜野不明所以地鬆了口氣，6昀川半推半就被推回沙發上坐著。

洗乾淨，去頭尾，對半切開，去掉中間的筋膜和皮，姜野把橙子裝進果盤裡，拿了叉子放進去。

「給。」

6昀川接過來，往嘴裡放了一塊，甜的。

姜野卻看他皺起了眉頭，忍不住出聲問：「是太酸了嗎？」

「你嘗嘗。」

姜野從茶几拿出牙籤扎了一塊，「挺甜的啊。」

「告訴你一個秘密。」

姜野剛剛睡起來，沒什麼睡意，6昀川剛抿了口酒，也很清醒。

6昀川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是，假的。」

「什麼……」姜野的疑問還沒問出口，就被6昀川又塞了一塊橙子進嘴裡。

「你別打斷我，那天我剛好聽見我…父母在講話。」6昀川盤腿坐著，明明是很隨意的動作，肢體語言卻給人很嚴肅的感覺。

讓姜野不自覺正襟危坐。

「他們說，我不是他們親生的，」6昀川說話間想起了很多年前就是這樣，只不過和現在描述的略有偏差，那時他們沒有避開他，拿到親子鑑定書的那天，他站著，和6定遠許君苑形成一個三角，聽著他們淡淡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