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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自己回去找你娘亲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是”
钱潮恭敬的又磕了个头。
待钱潮走后,钱江云和钱千里都把问询的目光看向那个中年人。只听那中年人问道:“千里是最后一个到的吧?”
“是,潮儿的娘有了身子,他们走的水路,所以慢了些。”
钱江云答道。
“也就是说潮儿是最后一个到的孩子,”
没等中年人说完,钱江云已经跪了下去,问道“高祖,潮儿如何?”
钱千里见状也赶忙跪了下去。
“老夫的观人之术仅仅是略有涉猎,谈不上精通,以老夫看来,潮儿之前的那些孩子希望不大,钱家此次甲选并不乐观,若说还能勉强入老夫眼的,也就是这个潮儿了,可惜,这孩子的资质也大抵在可与不可之间,不知道宗门内此次是哪位前辈来主持此次甲选,唉,说不得到时拼了这张老脸,或许还有些希望。”
听到这话钱江云似是松了半口气,钱千里却又咚的一声以额拄地。
“听说潮儿这孩子天生早慧,如你早夭的两个孩子一般?”
中年人自然知道他是何意,便转头问钱江云。
“正是如此。”
钱江云答道。
“我观潮儿面相也非是长寿之相,怕是在这里不好养大呀。”
中年人刚说到这里,钱千里听到浑身一震,便咚咚的把地板叩的直响。
“好了,不必如此,纵是此次甲选潮儿不能被选上,老夫拼得损耗些阳寿也会护住这孩子平安,这孩子天生聪慧,世所罕见,不管能不能被选上,钱家今后都要有这个孩子,你们可明白?”
中年人问道。
“明白!”
“明白就好,不要在老夫这里耽搁了,没几日甲选的使者就会到来,去吧。”
父子二人出了小院,钱江云对钱千里说道:“终归是还有一丝希望,这几日就好好陪陪孩子吧。”
他已经打算好了,就算甲选失败,钱潮也要留在望京进学,也好将来考取个功名留待日后晋身之用。
钱千里自然知道父亲的打算,如他先前同自己的夫人所言,只是夫人那里肯定不舍得啊,潮儿可是她的心头肉。
“潮儿今天第一次见他的老祖宗,进退有据,礼仪周到,不错,不错啊。”
钱江云分手时对儿子说。
这话让钱千里心里一动,对呀,甲选之事自己只与夫人说过,怎么这小子今天的表现好像早就知道了呢,不过潮儿古灵精怪,八成是偷听了去,既然偷听,那么早夭之事大概这孩子也知道了,这孩子既然什么都不说,自己这个父亲也就不说了,顺其自然吧。
几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这几天钱潮没有跑出去疯玩,而是呆在蔡氏的院子里陪着自己的亲人一起渡过的,其余宰相府来参加此次甲选的钱家孩子也是如此,宰相府几日来闭门谢客,钱江云在家里连朝堂都不去了,一心一意的等着甲选之日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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