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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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妄被她這話問得莫名其妙：「當然，enigma算是比a1pha更高等了吧？如果不用每月注射穩定劑，也不會陷入終身狂躁化，那不樂意呢？」

申宸久久地盯著他，沒說話。

「怎麼了？」那眼神讓冠妄有種想把消好毒的胳膊撤回來的衝動。

但申宸一把把他抓了回去，一邊扎針一邊說：「你很有勇氣，在一個omega面前說些什麼高等不高等的。」

*

所以說跟申宸搭話也是有風險的。

在冠妄看來，她實在太敏感了，很正常的兩句話就能讓她不開心，扯上些關於平等不平等的話題。

冠妄受過高等教育，向來是個aBo平等的支持者，他從不對Bo有任何歧視行為，見了面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他只是覺得人先要承認aBo之間的社會分工就是不同的，a1pha主決策，Beta主生產，omega主生育，大家各司其職，更有利於社會發展。

他不明白這麼顯而易見的道理有什麼好爭的，不過也好理解，omega很多都這樣。

「我沒有說omega有什麼不好的意思，我對omega都很尊敬的。」冠妄說，「只是enigma確實比a1pha還要強大，這是個事實。」

申宸面無表情道：「也別高興得太早，enigma實驗是大人趕鴨子上架做的，除了穩定劑以外還有沒有什麼其他副作用，連我都不清楚。」

冠妄的笑容凝固住。

「正好我問你個事兒。」申宸一邊推著注射器一邊抬頭看他，「你最近有對a1pha產生感情的傾向嗎？」

*

這事兒是秘書最先向申宸反映的。

兩天前，一臉頹喪的秘書問申宸：「申小姐，你實話告訴我，enigma藥劑對取向到底有沒有影響的？」

申宸說：「啊？」

*

申宸雖然習慣性地不愛給人好臉，但這一階段的她對這幾個enigma還是有愧疚的——雖然他們沒變得像晉故這麼慘，但畢竟也是變異了。

他們毫不知情地就被變成了另一物種，而申宸是那個推動注射器的人，她總覺得自己有義務將他們變回原狀。

但秘書說的事情，徹底驚住了她。

申宸人都是懵的：「暫時還沒聽別人說起過，你是第一個。你……報一下名字和編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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