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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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16集（第1页）

破血排异治肘痈——郭生白那年19岁

什么叫破血？“破血”

这两个字谁都会解释，不懂医的也会解释。我想用一个故事来解释破血。

那时我才19岁，还是个孩子，可如果大家都不拿你当孩子，你就不是孩子，这一点你信不信？我12岁在一个铁厂当学徒，他们净让我干大人的活，没人拿我当孩子，我就成大人了。

“你把这个东西搬到车上去。”

那百八十斤，那不是一个孩子能搬的。

可是没有人说：“那还是个孩子，你让他搬行吗？”

“搬去！”

我就把那个东西就搬到车上去。我知道我不是孩子了，我从家里出来了，没有爸爸妈妈关心着，没有人关心了，我干活了，我就不是孩子了，我就觉得我是长大了。

在治病这个事儿上，也没人拿我当孩子。

“他们家的，就算是个孩子都会治病。”

他们都这么看你，你会也得会，不会也得会。你怎么办？一个三十多岁的女的，得了肘痈，从肘到肩肿得这么粗，皮肤肿得锃亮，高烧，怕冷，全身颤抖。

“你赶紧地给她开个方子，让她好了啊！”

那是老百姓，农民，想法就这么简单。

我说：“我不行啊！”

“不行？你行！赶紧开方子，快点儿！”

等到了这时候，虽说没有治肘痈的经验，我也不得不开方子。我就开了一个。当然这个方子现在并没忘，我这是头一回治这么严重的病，能忘吗？不能忘。我开的那一群药啊，我就不再重述了，比较复杂一点，也是破血的。

她吃了这个药啊，我睡不着觉，这一宿睡不着觉，老想，怎么样啊？什么都想，就是不想好事，老害怕。等到天亮了。

家属说：“起来吧，你去看看去。”

我这心里头就紧张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吧？”

我就赶紧起来了，等起来一看，那肿已经消了，我这心就扑通这么一下子，就放下了，这一宿没睡觉，这个紧张才缓解下来。仔细一看，果然，那胳膊上的皮啊，皱皱的，人也不烧了，说晚上拉了四次大便，黑的。其实那黑的就是血啊，像漆一样黑。

今天我给你解释这张方子，就是破血的。

后来我治盲肠炎，那肚子鼓着，这腿都伸不开，一伸腿疼得厉害，这腿得蜷着，要不你看看，盲肠炎都这样，如果不这样绝不是盲肠炎。他那盲肠肿啊，肿得那么粗，中医叫肠痈，肘痈是在肘这儿长，肠痈是在肠那儿长，痈就是要化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