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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农夫见是两个不认识的妇女,张口便要五百大钱。黄氏原本还要还价,赵嬷嬷哪里管得了那些,便从荷包里拿了一块碎银子不到一两的样子直接给了那人,说道:“这银子纵然没有一两也有八钱,把这野兔给我们洗剥干净了,皮毛任你去卖钱,我们只要肉,成不?”
农夫喜出望外,急忙收了银子,转身走到村口的小河边,从腰里取出一把锋利的刀子,把那只还活蹦乱跳的兔子一刀钉在一颗大树上,借着小河里的水边把那兔子皮剥下来,又挖出了内脏,把兔子肉洗的干干净净用树枝串起来交给了赵嬷嬷。
临了又笑嘻嘻的问道:“敢问大娘是不是跟着东家少奶奶来庄子里的人?若是少奶奶喜欢吃咱这野味儿,我这里是尽有的,我每天都出去打野兔,有时还能打到野山鸡,狍子之类的东西,样样都是新鲜的。”
赵嬷嬷笑道:“以后自然是还要的。有好的你尽管送来,只是一样。我每样都要活的东西,死了的不要。还有,以后的价钱都是我们说了算。决不能跟今天一样任凭你漫天要价。把我们当成什么都不懂得傻子么?这样的野兔在城里也不过四钱银子,你还要五百大钱。哼。”
“是是是,大娘说的是。要不小的再把这只山鸡收拾干净了给您老送去,算是谢您?”
“罢了,我都说了不要死了的东西。你那只山鸡已经断了气了。我们不要。你家住哪里?今天若是我们主子吃着这野兔肉好吃,明儿我叫人去你家里找你。”
“不敢麻烦您老,小的知道东家少奶奶住在庄头儿家,明儿便把野味儿给您进去。”
“那成。我们走了。”
赵嬷嬷点点头,把洗干净的兔肉交给黄氏,二人转身回了村子。
回去后黄氏亲自动手,按照农家人的做法,把那野兔原汁原汤的炖了一小锅。天色还没黑的时候,那肉味儿顺着小北风吹得老远,不光院子里,连左邻右舍都能闻得见这里的肉香。
柳雪涛靠在床上小睡了一会儿便被这香味勾的肚子里咕咕直叫,于是睁眼问道:“外边她们炖的什么,这么香,很是馋人,让我这口水都流出来了。”
紫燕便把手中编了一半的一只小鸭子形状的针线簸箩放到一边笑道:“奴婢这就去问问,主子纵然不说,奴婢这口水也都流下来了呢。”
“紫姨,不用去问了。我刚刚出去瞧了,是我娘和赵奶奶出去买了一只野兔回来,已经炖了好久了。我娘说,还要一袋烟的功夫就好了。”
虎妮抿了抿嘴,又舔了舔嘴唇,砸吧砸吧滋味,馋的不行。
“你这鬼精灵,早就馋了吧?放心,一会儿那野兔肉好了,少奶奶准赏你一大块,让你吃个够。”
紫燕抬手弹了虎妮的脑门一下,笑嘻嘻的说道。
同样闻到肉香的还有东跨院的陈大富。这老家伙正窝在屋子里抽闷烟,忽然门缝儿里飘来一阵肉香,立刻来了精神,问到:“谁家他娘的炖的肉这么香?这不是勾老子的馋虫吗?”
草根儿一会儿便往正院瞧三趟,早就把黄氏等人炖野兔的事情打听清楚了,听见陈大富问,忙进来回话,:“大伯,是少奶奶带来的那个娘们儿,哦,就是孙老虎的女人,出去不知打哪儿弄了一只野兔回来,这会子快炖熟了,一院子的人都夸她手艺好炖的肉特别的香呢。”
“这小娘们儿,不是不喜欢吃肉吗?不是跟兔子一样专喜欢吃青菜吗?怎么这会子又炖起肉来?”
陈大富瞪眼,拳头恨恨的锤到床边上,又骂了一句:“白他娘的浪费了老子一只鸡,一斤肉还有一瓦罐鲫鱼。白白的填了那些杂种们的肚子。”
草根儿咧咧嘴,中午柳雪涛饭桌上撤下来的几样荤菜都被他们几个下人给分了。原本陈苏氏带着几个女人在柳雪涛跟前用饭都没敢动一筷子,深怕陈大富回头找茬,可谁知道那些东西端出来之后陈大富看了一眼便摆摆手,说道:“赏给小厮们吃去吧。别白白的扔了可惜。”
可这会子,他又骂起人家是杂种来!这叫什么事儿呢。
但草根儿却不敢多说半个字,只是笑呵呵的站在那里等着他的大伯庄头儿吩咐。
陈大富想了想,指着草根儿说道:“去,问问后村的陈大柱,是不是他今天又出去打猎了?是不是他卖给那败家的娘们野兔子的?如果是,你告诉他晚上我找他有事,叫他去村西的场院里等着我。”
“是。”
草根儿自然不敢多问一个字,答应着便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听见陈大富追了一句,“你的嘴巴给我严实点,出去做什么找什么人一律不许说实话,谁问也不行,明白吗?!”
“是,侄儿知道了。”
草根儿点点头,颠颠儿的出了陈大富的屋子,冷不丁的差点撞到了陈苏氏。吓了一跳,这小子忙稳住了心神,笑笑对着陈苏氏点点头,“大伯母,我出去了。”
苏氏不说话,只淡淡的看着草根儿从跨院的月洞门去了正院,嘴角浮现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转身进了屋门。
陈大富猜到村子里的陈大柱卖给了柳雪涛的人野味儿,便好像是看到了一线希望。心情渐渐地好转了许多。刚要出去走走,却见苏氏从外边进来,虽然还是淡着脸,却终究是抵抗不住她那娇好的容貌。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其实男人四十也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再加上陈大富虽然富足,但所出只有一个女儿,还被选进了城里伺候姨奶奶去了。膝下荒凉无子,让他早就按耐不住心头的火气。见苏氏进门只是站在卧室的门口,不进不出也不说话,便把手中的烟斗一扔,上前狠狠地搂住,低头猛地亲下去。
苏氏嘤咛一声便要躲闪,可她身体娇弱哪里是陈大富的对手,那些许的挣扎在陈大富的怀里变成了欲迎还拒,更加激发了他的兽性。
天色虽然还没黑,但太阳已经沉落西山,屋子里的光线已经渐渐地暗了。苏氏辨不清陈大富的表情,可是周身的惫懒和全所未有的狠厉之气让她骤然慌张失措。她慌张的伸手抓住一侧的门帘,想躲开他满嘴的烟味,可陈大富突地把她压在门框上,坚硬的木质抵着她的后背,生生的疼。她看清他眼中那抹狰狞之色,脑中警铃大作准备呼救时,他已低头咬住她微张的嘴巴。
苏氏的双腿被陈大富腿紧紧的压制着,双手被他铁掌箍着腕处抵在门上,像是被钉上了耻辱架。她只能扭动脖子躲避,他却丝毫不给她开口出声的机会。如影随形一味含住她的唇瓣,毫无技巧可言,单纯的进攻与肆虐,舌头探入最底,翻搅着、纠缠着她的。
陈大富嘴里的烟臭味让苏氏恶心得想吐,呜呜地反抗着,身体每一次扭动都会被他反压回来,腰腹间灼热的触感更是让她恐惧,于是更加疯狂地挣扎。
暴力的攻击与苏氏的挣扎反抗把陈大富的冲动挑引至极限,他能感觉到小腹中一团烈火突突的往上冲,愉悦与兴奋于脊椎处沿神经一路而上,直至脑际。唇齿间她的香津只觉得如何索取都觉不够,女人僵硬身体下的柔软更是吸引着陈大富的兽欲,他放开一只手,从苏氏腰间滑上,狠狠地掐住她一侧的丰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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