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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撑着桌面,把两只脚直接抬直,横靠在桌面上,脚底对着安佑武,一副地痞流氓的恶霸模样,横竖要吃定安佑武今天。
他在用他那一副快要磨烂了的牙齿,疯狂地嚼动着嘴巴里的槟榔,哈出一口刺激性的味道。
并伴随一淌槟榔水吐向了桌面,以此方式来警告安佑武,这个地方还真不是千湖镇集贸市。
今天他来这里要面对的人,可不是治安巡逻队,或者镇派出所那些警察。
那些人在明处,羁绊着市政府给的薪水,过着制约制度的生活,做什么事情都要遵纪守法。
但是在他符天一这里,这个黑暗的小赌坊里,一切的规则都是他定,他说了算。
似乎也在告诉安佑武,今天他会怎么输钱,输多少,甚至输干净,也是由他说了算。
两个人无形中在交流着彼此的想法。
讽刺的是,安佑武已经把符天一的痞性和内心摸了个透,大概知道了这是个什么货色。
他越是爱作,越是会暴露内心里的活动,干干净净。
这吊毛只知道永远在气势上要压人一截,显摆自己的存在和痞性,他就能够主宰一切。
何况他背后还有一个为他摆平麻烦的亲老爹,在这片千湖镇上,谁还能够对符天一指手画脚?
“久仰大名安佑武!”
符天一疯狂地嚼着槟榔,看着安佑武顿时莫名其妙,有了喜悦的情绪。
他咧着嘴,‘呵呵’大笑地看着安佑武,仿佛很欣赏他这个人,仿佛又看不起他这一个人。
语气和态度显得有些嘈杂,有些矛盾,继而开门见山地说道;
“那么就请问安老板今天想要怎么玩?”
便龇牙咧嘴地笑着,虚伪地看着人。
他突然猜到是安佑武在集贸市混不下去了。
因为他跟治安巡逻队有矛盾,所以他在集贸市的场子不能呆下去,才会选择千里迢迢地跑到矿山区的安置区这边来。
这个人在外传播的恶劣名声,果然如同他致富的手段一样,这个人肯定背后有着黑产业。
名声大,意味着手段也强,有钱也是很正常。
而像安佑武这种人,一般都是与自己是同一类游离在犯罪里面的,十恶不赦的之徒。
那么明确了安佑武的身份和来意,符天一觉得,就很好去开展接下来的活动和氛围了,把主动权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这个安佑武确实就是来找他玩牌的,并且带了这么多钱,这些钱看来应该也是打家劫舍,全不干净的东西。
像他们这一类不看僧面,不看佛面,不看人面,只奉承金钱主义至上的人,钱就是上帝。
“金花!”
,安佑武只是简单地给出了两个字。
“斗金花?”
符天一诧异地停顿了一下,突然咧嘴,似乎听进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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