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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四下瞟了一眼,躬身低语,“这江山以前的景家的,以后,也还是景家的!现在,只不过是暂时被旁人夺了去!”
“终有一日,这江山——它还是得姓景!”
话落,几位大臣看向景华簪的眼神纷纷从方才颇有些怜悯之情转换为了讶异倾佩和难以置信。
可这位公主自幼机敏伶俐,他们都是知道的,因此,景华簪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他们甚至已经有些期待这江山有朝一日回到景家的手中。
“公主——”
其中一位大臣看出了景华簪的意图,往前膝行几步,离景华簪更近了些,压低了声音,“您尽管放手去做,臣等此刻也只是权宜之计!一旦机会得当,臣等定当助您一臂之力!”
同样,这话让景华簪也感到很是振奋。
原本,当着桑麻的面,她并不想把话说的太明朗,毕竟人心隔肚皮,万一桑麻转过头去将她的话告诉耶律敦巴日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一切都小心再小心,生怕出了纰漏。
可现在旧臣们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她感激不尽。
“好!好!”
景华簪擦了擦眼泪,将几位老臣扶起,没再多话,转过身径自离去。
她知道,多说不宜。
“那几位是北狄的大臣还是前朝的大臣?”
席间,耶律岱钦见景华簪饮的有些醉,放心不下,将耶律敦巴日送回寝宫后便又往春和殿奔来。
却不想,刚过了影壁便撞见了景华簪的面前跪着几位大臣,正痛哭流涕的说着些什么。
三丹夫眯着眼睛仔细探看了一眼,“这官服一上身,还真瞧不出是北狄大臣还是前朝旧臣——”
“不过,能给她跪的,想来,定是前朝旧臣了!”
三丹夫的话说的没错,耶律岱钦觉得自己简直是叫景华簪给气的昏了头,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出来。
可是,为何他们都对着景华簪痛哭流涕?莫不是在白表自己的难处?
“二皇子,要不要卑职绕过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耶律岱钦顿了顿,“殿内还有旁人吗?”
三丹夫又望了望,“瞧着只有只有几个侍人在清扫。”
耶律岱钦听罢,摆了摆手,“那不必了,咱们走,到门外去等。”
说罢,抬脚就朝门外走去。
三丹夫不解的跟在身后也一同往门外走,“为何不让卑职去听一听?前朝旧臣叩拜前朝公主,还那样的痛哭流涕,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说不定是在密谋什么!”
耶律岱钦回身瞪了三丹夫一眼,三丹夫立即噤了声低下了头。
“她身份本就敏感!你以后休要如此说话!这话若是让旁人听了去,她离死就不远了!”
三丹夫这才恍然,“哦!卑职明白了!二皇子您这是到门口给那华簪公主盯梢来了!您是生怕她与前朝旧臣的谈话被人给看见!”
这话说到了耶律岱钦的心里去,他正是这么想的,可被自己的属下揭穿,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因为这不是他这个皇子该做的事。
他该做的是进去将景华簪带走,严刑拷打她究竟对那些老臣说了什么花,可他不忍心。
他宁愿私下里去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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