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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每天被同样的事情烦着实在是太烦了,她居然觉得眼下这样的情况也不是很糟糕。
“但是,”
章歆冉皱着眉想了下,“我们两个的记忆都停在滚下楼梯昏倒的那里了,可别人不是啊,要不要问问当时旁观的人,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努力地回忆了下,但当时酒吧的灯光实在是不够明亮,她的视线又对着墙上的画,压根没看见脚下。
“我真的感觉有人绊了我一下,就是没看见绊我的人是谁。”
他们刚醒来就面对这样满头雾水的情况,这已经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突破口了。
方振尧比她记得的还少,昨天他被周治延拉去喝酒消愁,才刚上二楼就被扑倒,连罪魁祸首都是今天早上才看见真面目。
天知道他当时迷迷蒙蒙地醒过来,看见自己的手拿着个bra往身上穿,而门口站着的护士惊讶得连眼珠都要掉下来时是个怎样的心情。
他朝病床边走,“找下你的手机在哪里,昨天有和你一起过来的人吗?”
“有。”
章歆冉弯下腰去,按着自己的日常生活习惯,干脆利落地就掀了被子,上下扫视一圈后,看到了被自己压在肚子下的手机。
她伸手就过去掏。
但就算是方振尧的手,对于滚到了床的里侧,几乎是贴着墙睡了的她也有些不够用,于是在她的强烈要求下,不归她控制的一条腿单膝跪在床上,方便她伸手过去掏那个被她的肚腩压得厚实的手机。
方振尧耳尖有些热,更多却是看着自己的手去摸人的不适,只能别开眼去。
而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吧嗒”
一声被人打开,门口站着个中年微微发福的男人,随意地穿着身运动装,脚上踩着拖鞋,就那样呆在门口。
看着房间里高大修长的青年男人,衣衫不整地跪在床上,弯了腰伸手去摸床上毫无反抗之力的年轻女孩的腰,甚至这时候,手指头都已经卡在她腰下了。
双方都还愣着没说话,章歆冉已经用方振尧的手已经飞快地拿过被扔到的被子,同时在飞快地提醒他,“盖被子。”
“我在被她盖被子,”
方振尧咳两声,“现在天气已经凉了。”
他这个话,要是别的人在也许还能信一信,但方载福可是他亲爹,知道儿子绝没有体贴地给别人盖被子的秉性,闻言就啧了两声,回身关好门,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难言,“阿尧啊,你是对你妈给你安排的那些女孩子都不太满意?”
他们家可不讲究这个,喜欢就娶回来,不兴偷偷摸摸的。
“爸,”
方振尧简直想伸手捂脸了,这一大早上的,他还没有适应自己半身不遂的现实,打击就一个接着一个来,“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爸写了满脸的“我想的哪样?”
嘴角的笑却是越来越慈祥,甚至有种老怀欣慰的成就感。
他踢踏着拖鞋几步过来,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走出门去,正要回身关门时,站在父亲的立场上好心提点了句,“出来记得穿好衣服。”
方振尧低头,衬衫睡得皱巴巴的就先别提了,上头只零星扣了四五个扣子,露出了整块锁骨,下摆还被人从裤腰里拉出来,一片委屈地挡在裤腰前,另一片,飘飘摇摇地挂着,露出衬衫下贴近浅麦色的肌肤。
是刚才某人执著地要摸腹肌时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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