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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浮想从他身上下来,念头还未实施成动作,就被他抱着起来,再度走到那屏风后,被他放入汤池内。
池子够大,水还未凉,仍是热乎的。
谢殿春让她独自清洗后,便出了去。绿浮在池里泡了会儿,绯月拿了衣裳进来。
四下无人,绯月也不四处观望,只将衣裳悬在衣栏上,恭恭敬敬道:“大人说,明日姑娘穿这身陪他去梅花寺赏雨。”
绿浮瞅了眼那衣裳,艳红色的料子,上头有东珠点缀,金线暗错,在这光线并不够敞亮的环境内,也能瞧出其溢彩流光,必定价值不菲。
她视线转在绯月身上,想试探她一二,“明日只是赏雨?会见到魏公子吗?”
绯月摇头,“姑娘还有旁的吩咐吗?”
“没,”
话落便见她福身离去,绿浮不明所以,都要怀疑她究竟是不是魏潭明的人。还是说,她已经被谢殿春现,并收入了他这边的阵营?
绿浮以为从绯月这儿得不到任何帮助,谁知当夜她便来找她了。
绿浮被谢殿春安排住在玉康园,与他的院落相距甚远,须得走过曲折回廊,才能抵达她那偏远的地方。
夜已深了,雨后的环境静得令人慌,夜风一吹过廊下,随着屋门被人推开,绿浮警惕地自床上起身,“什么人?”
绯月踏夜而来,将门关好,未曾点燃屋内的蜡烛,借着夜光走到她床榻边,“魏公子最新的消息,要姑娘半月之内从谢大人手中救出魏玉山。”
“魏玉山?”
绿浮认得此人,乃是魏潭明的庶出弟弟,当今的御史大夫,一月前他因监察朝廷官员有包庇嫌疑,被陛下勒令查办。
负责此事的还是锦衣卫总督谢殿春。
她道:“半个月时间是不是太紧了?”
“这是公子的吩咐,姑娘若有疑问便去找他,明日他也会去梅花寺。忘了告诉你,今日谢殿春命令我在汤池里放了点儿别的东西,”
绯月的声音很冷,与白日那种毕恭毕敬的判若两人,“谢殿春疑心很重,他能在水里放催情药,必定已经对你起疑。你好自为之,想想如何应对吧。”
她推了门再出去,夜色朦胧,绿浮瞧见门缝合拢,才又躺回榻上去。
绿浮盯着黑漆漆的夜,睡意全无…难怪白日里,他几句话便要她春水涟涟。她还奇怪,原是这儿出了差错。
她奇怪极了,想起白日里,他除了抱她,并未真正触碰过她的私密部位…他甚至都没硬,明显对她没有半点儿想法的。
那他为何这么做?
绿浮思来想去,不知怎的又想到他所说的惩罚…
他应该不会打她,那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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