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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双衣充耳不闻,接着说:“即便不是同龄的,你也非要跟人拼个头破血流。其实你很可怜。”
廖二身体颤动着,冷笑一声:“我可怜,那你现在,要不要来可怜我一下?”
说着他便抓起祝双衣的手往自己下身按。
祝双衣不动声色抽出手,缓缓起身,朝他床头方向走得更近了些,廖二恍惚间听见利器摩擦地面的声音。
祝双衣长身玉立,低着眼睛凝视他:“你明知被人叫灾星很可怜,也吃过苦,为何还要这样称呼小鱼?”
廖二不明所以:“你说什……”
一语未了,他眼前掠过一抹寒光,想说的话没说完,来不及出的尖叫也没叫出口€€€€祝双衣的三棱剑像一把锥子,直直垂下来穿破了他的喉咙。
廖二瞪大双眼,嘴张得浑圆,手还放在裤子里,似是没及时意识到自己的死亡。
“去地下操我吧,廖二。”
祝双衣扔下长剑,从地上捡起自己带来的切菜刀,跨坐到廖二身上,举起手,一刀一刀从他脸上往下,砍遍了全身。
良久,他下床,趁夜把廖二从家门拖了出去。
十七岁的祝双衣看着纤细羸弱,实则力气一点也不小,单手拖行廖二的途中没做一点停顿,一路前往村子外头,最终把尸体抛进了河里。
他在破晓前拎着一只才杀的野鸡回家,甫一进门,便和屋子里的人迎头相撞。
两个人都吓了一跳,祝双衣率先反应过来:“……大夫?”
原来是给小鱼诊病的那位大夫估算着他去寻找€€草的时间,又考虑到这两日小鱼的药该吃完了,便在医馆闭门后特地雇了辆牛车赶来看看。
不成想人没看到,院子里一片废墟。
大夫走不动了,便在房中休息了片刻,眼瞧着天亮,该回去开门看诊,却见祝双衣浑身是血地回来了。
他惊魂未定,拉着祝双衣进门:“你这是怎么搞的?”
祝双衣身上的血实在太多,在池子里泡过似的,从头到脚,连眉毛和眼下都溅上了血迹。
祝双衣低头沉默半晌,最后提起手里的野鸡:“我杀了只鸡,您吃吗?”
-
东方见白时,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廖二从水里伸出一只手,抓住浅滩地面,一点一点地爬上岸去。
这是祝双衣下山以来第一次杀人,太过生疏,不够果断,看似下手凶狠,实则没一刀下在要害处。
廖二的喉咙被捅了个洞,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被拖去抛尸的路上竟恢复了少许意识。
他装死不吭声,沉着气憋在河里,一等祝双衣离开便马上使劲力气往岸边游去。
待到半身出了水,廖二趴在岸上,双腿还在河里泡着,人却拼命伸长了脖子,企图捕捉到某个路过的人,指望着谁能救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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