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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全這才看見地上的血跡,心頭一陣發緊。
難怪王爺不從大門進來!這是又做了什麼兇險的事情!
屋內原是一片漆黑,肅王分付完王全便自行點燃了一盞無骨燈,乳黃色的光暈照在他的臉上,雖是暖色,可仍看得出他臉色極其蒼白。
微嫿聽見外面莎莎的聲響,像是落葉又像風聲。
她囁嚅著開口道:「王爺,其實我可以去外面幫忙。」
她實在不想跟這個瘋子待在一起。
肅王幽冷眼色掃過她略顯驚慌的臉,開口道:「不用,你留在這裡幫我。」
他一手扯掉自己的腰帶,朝微嫿說道:「脫了。」
「啊?」微嫿烏黑的眼睛開始劇烈震動了,仿佛又回到他闖進自己房間看見自己沐浴的那一幕。
肅王冷著聲音道:「我是說,你過來幫我脫,我的手不方便。」
「哦。」微嫿反應過來,將粘在手上的地瓜皮扔掉,從床上爬過去,走到他的身邊,輕手把他除去玄黑色的緊身夜行衣。
夜行衣看不出來傷勢如何,可白色裡衣卻已被染得一大片通紅,再褪除裡衣,微嫿這才看清肅王身上有些深深淺淺的舊傷,然肩頭上添的一處傷,又深又長,一直沿到左臂,血肉模糊,樣子甚是可怖。
微嫿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傷口,幫他解衣服的雙手不禁微微顫抖。
肅王赤裸著上身,寬肩窄腰,肩背部的肌肉紋理舒展而緊實,肌膚雖是冷白色,卻因常年練武的緣故,並不給人羸弱之感,反而呈現出一種精瘦有力的魅惑。
然微嫿雖是第一次見到男人赤身裸體,但因她所有注意力皆在肅王背上的那處傷口上,震驚恐懼蓋過了其他的情愫,實在沒心思去臉紅。
「柜子里有傷藥、紗布和烈酒,你取來,幫我止血上藥。」
微嫿慌忙點頭,打開柜子將東西取出來,用棉布沾了烈酒,往他傷口塗抹消毒。
烈酒觸碰到傷口,肅王痛得嘴角裂開,「嘶——」。
「對,對不起。」微嫿以為是自己笨手笨腳弄痛了他。
肅王只是悶哼一聲,道:「無事,你動作快點。」
微嫿不知道為何要動作快點,但是肅王這樣吩咐,她便只好照做。
王全和小冬子在院子裡手腳麻利地忙乎,一人往地上的血跡處灑水,一人用掃帚朝地上刮掃清理。
王全迅收拾乾淨,將帶著混有血跡的土收到一個銅盆里,附身在小冬子耳邊耳語幾句,又往外面松林里一指。
小冬子意會,捧著污土快往松林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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