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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又沒吃早飯?」蘇玥難得嚴肅,「都說好幾次了,你這樣對胃不好...唉,算了,那現在要不我送你回寢?」
許思祈揮手:「沒那麼誇張,歇一會兒就好了。」
蘇玥態度強硬:「什麼沒那麼誇張?你看看你那小臉兒白的,跟紙一樣。起來起來,要不我送你去校醫院,要不你回寢室休息下。」
但要拽許思祈手腕的那一刻,對面的人卻開口了。
「你先別動她,讓她休息會兒。」程嶼年的嗓音很沉,平靜篤定,天生帶著讓人信服的腔調。
話畢,他起身,往食堂的另一邊走,丟了一句「等下」。
等到程嶼年離開視線的那刻,許思祈像是終於忍受不了似的,頭顱垂著,腰完全直不起來,整個人焉得像一朵被霜打的小野花。
蘇玥看她這份樣子,柔柔弱弱的,沒有一點兒平日裡的光彩,不由地抿了抿嘴。
還是忍不住地追問道:「你不會真沒吃早飯吧?」
許思祈猶豫著動作,看蘇玥要開口,一臉眼淚汪汪地望她,聲音虛弱:「我是病號...你不能教育病號。」
蘇玥拿她沒辦法,而恰巧程嶼年也回來了。
許思祈努力地直了直腰。
他遠遠走來,清瘦修長的手指握著一杯純牛奶,水珠浸潤著紙質光滑面,像許思祈額頭綴著的冷汗。
「胃疼可以喝喝牛奶。」他道,將手中的牛奶放在許思祈桌前。
許思祈抬頭,不知道是不是食堂的白熾燈過於明亮,讓人視線變得恍惚起來。她總感覺程嶼年的神色冷淡,一如尋常,但卻帶著一種微不可察的溫和。
她道謝,拿起牛奶,輕輕撕開薄膜。
是熱的。
「思祈...你該不會是痛經吧!」像是想到了某種可能,蘇玥突然出聲,而那兩個字毫無壓低音量的意思。
許思祈:「......」
問的很好,下次別問了。
雖然她被很多人說成「社牛」,但也並不代表可以毫無負擔地在一個她敬而遠之的師兄面前,探討自己的生理問題吧?
「寢室里有藥嗎?」蘇玥並沒察覺到許思祈的僵硬,接著問。
「...應該還有。」許思祈低聲回答,眼睛垂著,安靜地喝牛奶。
她也不太確定,一般第一天自己會吃一片布洛芬,然後蒙頭睡一覺,可能就好了。但昨天第一天都沒疼,哪知道第二天還會疼。
似乎有人認出了程嶼年,端著餐盤去而折返,興致頗高地跟他聊了兩句,語句里夾雜著什麼錦標賽、一公斤、三公斤的。
「那我現在送你回寢室吧?要是沒藥可以點個外賣,讓他送到樓下。」蘇玥跟她商量。
「可以,」許思祈輕聲道,「但我沒帶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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