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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話,潘氏反而沉默下來,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對啊,應該讓江檸歌去赴宴啊。」
這樣才能讓她出醜,才能讓她意識到雖然在江家勉強站穩了,可在京城這個魚龍混雜的皇城中,她連個屁都不是,到頭來還得仰仗主母才能嫁得出去。
江清梨微微彎起嘴角,裝作詫異問:「怎麼又讓二妹妹去了?母親不是擔心她出去會丟人嗎?」
潘氏笑得一臉奸詐:「清梨你說得對,她總得議親,再丟人也得出門見識見識,否則怎麼歷練?你放心,母親會看好她。」
江清梨點點頭,目的得逞地笑道:「母親也放心,我也會看顧好二妹妹。」
潘氏招來春畫:「還不快去告訴江檸歌,讓她準備著明日赴宴。」
春畫應了一聲,立刻往醉蘇堤去了。
走在去往醉蘇堤的抄手遊廊上,春畫心裡莫名有些緊張,以前她是最喜歡去二小姐院裡傳話的,因為二小姐最好欺負,爹不疼娘不愛,去了能耍威風,極大滿足了身為下人的虛榮心。
現在卻不同了,二小姐還是以前那個二小姐,可她卻不敢放肆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以前做了壞事,以至於現在看到二小姐就犯怵?
到了醉蘇堤門口,院裡傳來一陣歡笑聲,是冬雪那丫頭撒嬌的聲音:「小姐!你又把吃不完的零食塞給我,近日我越發胖了!」
接著是二小姐爽朗的笑聲:「這薯條可是我親手炸的,你蘸著那蕃茄醬吃,可好吃了,江景墨上回就想吃來著。」
春畫推開門,就見江檸歌和冬雪還有幾個下人在院中的空地上玩耍,地上擺著投壺,江檸歌和冬雪手裡各拿著幾支箭矢,顯然在玩投壺的遊戲。
讓她吃驚的是,冬雪手裡也拿著箭矢,顯然也在玩,老天爺啊,投壺可是世家的公子小姐才能玩的遊戲,冬雪她這麼敢玩啊?冬雪這麼敢,還不是因為江檸歌的准許。
只見冬雪一手抓著箭矢,另一手裡還拖著包零嘴,那零嘴細細長長、金黃酥脆,春畫見都沒見過。
江檸歌投中了一支箭矢,可以連著繼續投,冬雪乾脆在旁邊坐下來,放下箭矢,去捏那零嘴吃,還要蘸著碗裡的甜醬,這是要把自己當小姐主子嗎?
春畫心裡酸酸的,天知道看到這一幕她有多羨慕冬雪,這個末等丫頭過著所有下人都羨慕的生活。
「春畫?你這麼來了?」冬雪終於看到門口站的人,眼中有些警惕。
春畫收拾好心中的艷羨,重端起架子來,畢竟她也是主母身邊的頭等丫鬟:「二小姐,明日是冬至,寧王府王妃沈夫人宴請各大世家,夫人要帶你一起去,你明兒一早拾掇拾掇,別誤了時辰。」
冬雪皺了皺眉頭,赴宴這種事讓她想起先前一些不好的回憶,她回頭看向江檸歌,小聲道:「小姐,能不能不去啊?」
江檸歌邊玩邊問:「寧王府?可是跟江清梨有婚約的那個寧王府?」
春畫自豪道:「正是。」
「去。」江檸歌一口應下來,「我還沒見過王府長啥樣,去見識見識。」
她這麼說,也是這麼想的,的確是沒見過王府啊,後世旅遊的景點多被商業化了,真真正正的王府倒還真沒見識過,就當免費旅遊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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