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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就是性格不同吧。
江景墨琢磨不清楚,卻被一陣香味勾起了饞蟲。
肉絲在油鍋中翻炒,爆發出一陣猛烈的肉香,蔥花、薑絲接連沒入鍋中,爆炒肉絲的味道彌散在廚房中,氣味直往人鼻孔里鑽。
江景墨很沒出息地吸了吸鼻子,不想浪費一點噴香的味道,而後也不說話了,蹲坐在灶爐旁,滿眼期待地等著肉絲麵出鍋,跟個嘴饞的大狗似的。
肉絲滷子熬製九成,還未完全收汁時下入鮮麵條,這回是江檸歌親手切的手擀麵,古話說「打出來的媳婦揉出來的面」,那高筋麵粉經過多次省揉,擀出來的麵條十足爽彈勁道,拉都拉不斷。
乳白的麵條下鍋,瞬間被裹滿醬色滷子,染上讓人更加垂涎欲滴的色澤。
小火收汁,湯底逐漸變得濃稠,香濃的肉質從裡到外把麵條浸透,一鍋香濃可口的肉絲麵做好了。
盛出來後,江檸歌又把調製好的麻醬汁各澆一勺,撒上白白綠綠的翡翠小蔥花,奶黃濃郁的麻醬汁,還沒吃到嘴裡就已經能想要到有多香了。
「好啦,剩下的調料你們根據自己的口味自己放吧。」
江景墨率先認領自己那一碗,卻什麼都沒有再放,因為裡面的肉絲滷子和麻醬就已經夠香了,他不想讓其他佐料破壞這份和諧,因而什麼都不再加。
回頭一看,江檸歌往自己碗裡加了勺紅油辣子、香菜碎和香醋,碗裡紅彤彤一片,這姑娘還是一如既往的重口味,跟漂亮清純的外表形象一點都不符合。
她不僅自己加辣子,還讓冬雪加,說冬日裡吃些辣子活血養生,忽悠地冬雪皺著眉頭往裡頭滴紅油。
江景墨看得嘴角狠狠抽了抽,忙捧著自己那碗面逃跑了,生怕下一個「禍害」的就是自己。
筷子把面拌勻,少爺「嗷嗚」就是一大口,等香味觸及味蕾,他發出一聲享受地喟嘆,是他錯了,這面值一錠銀子!
檸歌做出來的面和江家後廚以及外面酒樓麵館里賣的都不一樣,粗細只跟綠豆差不多,是圓非扁,而就是這細細的麵條,吃起來竟然嚼勁十足,爽彈勁道,筷子隨意攪拌,碗中找不出一根斷掉的麵條。
江景墨心裡嘀咕:絕了絕了,江檸歌這手藝真的絕了。
他只知道檸歌做的面好吃,卻不知道這是頂尖大廚才有的手藝,經過千錘百鍊才揉出來的面,其他庖廚輕易做不到這個水平。
要說麵條的口感讓江景墨讚不絕口,那這碗面的味道才是真正征服了他。
肉絲的爆香味怕是沒有什麼食物能比擬,夾雜在麵條其間一起吃進嘴裡,肉香和面香撲了滿口,麻醬汁的濃香味更甚,裹滿在麵條外面,給每一根麵條增香。
江景墨根本停不下來,一大口連著一大口,他平時在外面吃飯最挑剔,通常一頓飯涼透了還沒吃幾口,被狐朋狗友打「刁嘴少爺」,倘若讓他們看到這樣的景象,非得驚掉下巴不可,刁嘴少爺還有吃這麼快的時候。
冬雪端著江檸歌盛好的風醃小菜過來時,就見到江二少爺暴風吸入的模樣,心裡直犯嘀咕,這二少爺早上也沒少吃,怎麼吃得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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