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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潘霏霏就笑:“明朗,就你这张嘴,难怪追不到女生。一开口全被吓走了。”
“没事,我爸和你妈商量好了,反正你也嫁不出去的,我们凑合凑合正好。”
“胡说八道什麽。”
她骂完这句,脑子里还在搜索其他的词汇更猛烈地反击回去,却因为忽然出现的某个人,一下子失了言语。
谢明朗回头去找她视线的落点:“你在看什麽?”
这一回头他也立刻发现了目标:毕竟一个高大而英俊的男人,总是很显眼的。
正在想这个人怎麽有些眼熟,对方也发现了他们,朝他们一笑,走了过来。这短暂的间隙潘霏霏赶快说:“这个人看戏时候坐在我旁边。你不是认得他吧。”
只来得及说一句“我哪里认得”
,那个人已经来到他们桌前,保持著微笑的神情,客气地说:“看《蜘蛛女之吻》的时候我坐在你们旁边。现在餐厅没位子了,这又是张四人的桌子,介意分一个座位给我吗?”
谢明朗还没开口,潘霏霏已经抢先一步说:“没问题,你坐吧。”
那人道了声谢,大大方方坐下来。出於礼貌,他坐在谢明朗身边,面对著潘霏霏。谢明朗不好意思总是盯著陌生人看,就转去看潘霏霏,谁知道看著看著,忽然就发现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她的双颊已经红透了。
那个男人点的是套餐,所以比他们的晚饭来的还更早些。最初的气氛有点拘谨,潘霏霏动了筷子就没有抬头,埋头傻吃。谢明朗看著好笑,悄悄踢她,却被更凶狠地踢回来。如此这番好几次他才没再去闹她,收起看好戏的心态,老实开始吃饭了。
不料这时那个年轻男人却开了口,还是一例的微笑神色,让人转不开目光。他捡了个很平常的主题开头:“你们觉得今晚的戏怎麽样?”
“不错。事先我不知道剧情,所以看到下半场挺意外的。演员都很不错,我没想到郑晓演得这麽好。”
他的笑容不变:“看来你不是剧院的常客,至少没怎麽看最近的剧评。”
“只要是从没看过的新戏,看前我都不读剧评。不然还有什麽意思。怎麽?”
“没什麽。郑晓一直是两个人里面演得更好的那一个。只是绝大多数人都来看言采,没什麽人留心他罢了。”
谢明朗就说:“我觉得他演得很好。当然不是说言采不好,而是,怎麽说呢,这出戏的主心骨其实应该在言采身上,他的角色明明也应该是更容易赢得喝彩的,但是因为郑晓的演出太耀眼,言采反而被压住了,所以这对他来说,应该是个失败了吧。”
对方表示赞许地点点头:“虽然你说你没看过任何剧评,但是很多评论家也有类似的观点。言采是非常优秀的电影演员,但是作为戏剧演员来说,就不见得那麽出色了。”
说到这里他来了兴致,放下筷子,稍稍侧过身子,对著谢明朗说:“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个剧场特别小?一般来说像这样的阵容,投资方是会放到更大的剧场公演的。眼下这个场面,要不然是言采不适应对著太多的观众演戏──这对他来说显然不可能;要不然,就是他的舞台发声训练不够,他这麽个要强处处追求完美的人,恐怕是宁可选个小点的场地,也不肯去无法驾驭的地方吧。”
说完之後过了好一会儿还没得到回应,他发觉谢明朗盯著他,问:“我说了什麽冒犯你的话吗?”
谢明朗一震:“没有,只是在想你是做什麽的。是我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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