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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更不可能是喬倩乾的了,她毫無身手!」許一旬大手一揮,茶果的碎屑掉了一地,「銀針入骨,非得是內力極高的人練家子才能做到,快准狠缺一不可。鶴拓倒是多見這樣身手與醫術都不錯的蠱醫,中原擅用針的門派我倒是不清楚。」
「那她會不會什麼獨門身法?不常見的那種,平日裡就和尋常人一樣,關鍵時候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運用自如?」
「絕對!不!可!能!」許一旬連連擺手,「我同她一路走來,她腿腳無力,一眼便能瞧得出。論頭腦阿簡第一,你第二,可論武學,你們二人加在一起,怕是也接不了我十招。」
「可是……太奇怪了。」夏驚秋指節抵著鼻尖,「尋常人知道自己親友死了,第一個該問的應當是『何時身故?』而非,『如何身故』?她當時眼中雖有驚訝,可,只是片刻。還有,剛才阿念同我說,喬倩身上到處是傷痕,怕是從很早以前開始便被人經常毆打。怎麼想都太奇怪了,我瞧喬倩的樣子,更像是在確定薛毅是否真的沒了。」
夏驚秋心中萌生出一個想法:她知道薛毅會死。
「你嘀嘀咕咕什麼呢?」
夏驚秋不耐煩地看著許一旬,心想:眼下,若是婁簡在就好了。想到這,他忽然扇了自己一巴掌:「我什麼時候這般賴著她了,真是該死。沒她我還破不了案了不成?」
許一旬一口咬斷酥餅,還來不及咽下,便伸手拽住了夏驚秋的左手:「使不得使不得,破不了案也不用自戕吧。」
夏驚秋盯著自己的左手,生了魔怔:「一個慣用左手的武學高手……薛毅是如何招惹上此人的。」
許一旬來不及咽下嘴裡的東西,一個勁兒的大呼不好。
「完了完了,真魔怔了,你等著我給你叫阿簡去。你等著啊!」說罷,許一旬拿著酥餅跨出了房門。
第十八章阿吉
落日替屋脊鍍了一層金黃,太陽還未散去,已然生出了冬夜的寒意。
剛散學,許一旬便拿著半截酥餅站在了學堂門口。婁簡收拾好書案瞧著許一旬的模樣,發笑問:「你左不是特地給我捎來這半截酥餅的吧。」
許一旬大概說了一下方才的來龍去脈,著急忙慌解釋:「你同我去看看夏驚秋吧,他查案查魔怔了,在府衙自己扇自己呢?」
「這與我有何關係?他有病該找大夫,我又不是大夫。」婁簡起身,「托你辦的事可有辦好?」
「辦好了辦好了。過了晌午就給送去了。夏驚秋問了話,就把人放回家了。」
「那便沒我什麼事了。一會兒你陪我去集市上買幾塊肉,再買只鴨,買些白菜。家裡那兩位娘子金貴,總不能隨意怠慢了。」
「夏驚秋怎麼辦?」許一旬話音剛落,窗外正巧晃過一個身影,少年穿得邋遢,垂頭喪氣地拿著書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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