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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封良媛之事,在东宫里头也不算小了。
便是裴良娣和齐良娣也是要来观礼的,更别提其他人。
等册封礼结束,已是正午,众人挪步蒹葭宫参宴。
见顾青昭亦是徒步行走,早知内情的姜芸就阴阳怪气道:“顾良媛都是正四品了,怎么还不坐撵轿呢,别是穷酸日子过惯了,享不来那福气吧。”
“我不坐是只是因为不想坐罢了,姜昭训呢?”
顾青昭一袭绯紫色礼服还没来得及换,显得贵重又大气,她居高临下看着姜芸,“也是因为不想吗?”
“噗嗤”
白承徽捂嘴,“哪是因为不想啊,某些人见不得别人好便罢了,却还眼红着,奈何自己又没有,不知心里怎么闹心呢。”
“你!”
姜芸愤恨不已,可无论是顾青昭还是白氏,如今位份都高过她,她也只能干瞪眼了。
裴良娣蛾眉微蹙,“行了,顾良媛今日风头还没出够吗?”
“哟,裴良娣这心眼也不知偏到哪里去了。”
一直安静的齐良娣出声:“今日是顾妹妹的册封礼,如今又是在蒹葭宫,且不说她本就合该出风头,何况这话茬子还是裴良娣宫里的人提起来的,咱们这些人也不过跟着回两句图个乐呵罢了。裴良娣这么计较做什么?未免显得小心眼了些。”
裴氏被齐渺这么一怼,心情更是糟。
她放下银筷,冷着脸,“诸位妹妹用罢,我吃不惯蓼萧宫外面的吃食。”
说罢,起身就走,明显不给顾青昭面子。
姜芸也忙跟着走了。
众人心不甘情不愿起身送了送,等人不见影了,就忙着坐下来。
“你可别理她,她就这性子。”
齐良娣坐下来,忍不住吐槽,“真是好像谁欠了她似的。”
顾青昭笑着摇头,端着就酒杯起身,“难得聚在蒹葭宫,今日诸位可别跟我客气。”
平日里有些龃龉的这时候也不会不给面子,何况顾青昭今非昔比呢。
没了裴良娣和姜芸,众人竟是更自在些,说话也热闹了起来。
“要不说顾姐姐贴心呢,连给我备的酒都是果饮子。”
白承徽眯着眼笑,“这桌上也不见凉性的吃食。”
“说起来白姐姐这一胎,已有五月了,却不见恶心反胃的征兆,可见怀的是个体贴的孩子。”
陈昭训看着白承徽隆起的小腹,想及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眼中不乏羡慕。
白承徽就笑着道:“我倒希望真是个体贴的,那样我也少受些罪。”
“你素日里极少出来走动,怕是日后要受罪,该在生产前多活动活动筋骨的。”
陈昭训像是嘱咐自家妹妹一般语重心长。
这一说白承徽也入了心,两人竟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以致忘了这还是在蒹葭宫。
顾青昭倒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太子的嘱托,她对白氏的胎也很是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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