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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他是誰?」明清已經傻了,這個男人到底哪裡來的?難道不是他欺負了師尊?
謝拂衣此時也有些迷茫,這明明不是他一個炮灰該考慮的劇情。
……
經過一早上的雞飛狗跳,木屋終於恢復平靜。
此時三人坐在小木桌前,謝拂衣簡單幾句說明了事情原委。
「這是我徒兒明清,我昨日上山採藥,見你受傷便將你帶了回來。」謝拂衣頓了頓,將一瓶靈藥推給男人,「你內傷還未痊癒,這瓶藥對於治療內傷有益,你拿著吧。後面你要去哪兒可自行離開……」
男人直直看著他,漆黑的眼眸分明,沙啞低沉的嗓音認真,「我不記得該去哪裡,也不認識別人。」
「你失憶了?」謝拂衣愣了愣,正好順水推舟便道:「既然如此,那在想起來之前盡可以先暫住此地。」
只是明清狐疑著打量男人,「失憶了?你不會是想裝失憶賴在這裡白吃白住吧?」
明清還有些不敢相信面前的高大男人就是昨天的小蛇妖,況且師尊雖然解釋了早上是個誤會,蛇妖剛剛化形不懂生理常識,但他總覺得善良的師尊是被對方哄騙了——就他這副模樣像個活了千萬年的老妖怪,還不懂這些?
男人打量了他一眼,淡淡開口,「你為什麼可以在這裡?」
明清冷哼了聲,「我可是師尊的弟子!」
男人點了點頭,看向謝拂衣,「那我也拜你為師。」
這是要跟他搶師父?明清一愣,生怕謝拂衣心軟答應,怒道:「你別痴心妄想,你不是蛇妖麼,靈力那麼厲害,你出去隨便找個樹洞待著冬眠,別賴在這兒不走!」
「大概是內傷影響,我的靈力時有時無。」男人伸出手,靜靜地望著謝拂衣。
他明明沒有多餘的表情,但明清就覺得他在用苦肉計!
謝拂衣本來還在思考著該如何哄騙主角攻留下來當他徒弟,沒想到對方自己主動提了出來……不是說主角攻失憶了赤子心性?他怎麼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謝拂衣思緒萬千不過片刻,他面上露出些可憐男人的模樣,連忙制止道:「好了明清,天這麼冷,他內傷未愈,又無處可去,趕他走豈不是太過可憐?」
明清欲言又止看著謝拂衣,他就知道師尊心善,可這種來歷不明又身受重傷的妖,總覺得心懷不軌。
謝拂衣轉向男人,想了想,試探著開口道:「我們沒有高深的法術,也並不富裕,你就算拜我為師,也學不到什麼東西的。如果你想學藝,不如去瑤仙宗,他們是第一宗門……」
「我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我只相信你。」男人伸手握住了謝拂衣手腕,沉沉說著,神色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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