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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寧氣得不輕,胸腔起起伏伏,她狠狠回望,結結巴巴的說:「現、現在信了嗎?」
黑白分明的眸子水涔涔,如含星子,透著欲說還休的多情。
不是他的錯覺,她當真復明了。
蕭松烈散去一身凜冽氣勢,眸色漸深漸熾熱,似有一簇簇火苗在恣意躍動。
戈寧招架不住,目光再次游移。
蕭松烈壓下心間難言的興奮,繼續試探:「二月二十七那日,白老爺走後,你給了我什麼?」
二月二十七,方大勇的葬禮。
戈寧恍惚片刻,舔了舔唇,輕聲回答:「銀子,你的銀子。」
停頓一會,戈寧緊閉雙眸,聲如蚊蚋的補充:「是三兩碎銀。」
說完,戈寧只覺渾身輕鬆,深深吐息。
蕭松烈鬆開手,退離半步,眼底笑意隱約:「果真記起來了,什麼時候的事?」
戈寧想到別院的那夜,實在沒臉說,偏頭,緊抿唇角。
她一沉默,蕭松烈不免多想,同樣聯想到戈寧態度突變的那個夜晚。
「義父!嬸嬸……?」
衛嘉言沒瞧見雲起雲舒的眼色,連蹦帶跳闖進書房。
然後,他便看見了瞄準獵物的猛禽,以及,恨不得鑽進地洞裡的雀鳥。
眼珠子咕嚕嚕轉,衛嘉言覺得書房透著詭異的熱烈,好像哪裡不太對的樣子……
「合著你們夫婦倆拿我老頭子耍樂子呢。」
雲起雲舒剛要拉走衛嘉言,成大背著老翁慢了一步趕來,一落地,老翁一臉不悅的抱怨。
「急匆匆把我從邊州拽來,可憐我這老胳膊老腿。」
戈寧受驚似的回頭,眼神掠過屋外眾人,臉紅一陣白一陣。
「我的病是自愈,與你無關,他、他不該受那三刀。」
鐺一身,匕扔在地上,戈寧硬著頭皮迎上老翁的視線。
老翁瞪眼,「怎麼不算!我給你把過脈,那便算是瞧過病,必須抵三刀。」
戈寧上前一步,攔在蕭松烈身前,氣呼呼說:「想給我把脈,需自捅三刀,你既承認為我把脈,便自己動手吧。」
老翁嘿了一聲,叉腰,鬍鬚翹起。
蕭松烈眼底笑意更甚,見老翁吃癟,伸手拽了拽戈寧。
戈寧抽回袖擺,扭頭警告蕭松烈,「我不管,你這三刀不做數,我不答應!」
「你要是真捅了,我、我就……」
戈寧思索一圈,想不到如何讓他忌憚,惡狠狠的威脅至此失了氣勢。
「大將軍,府外有人持您的名帖前來拜見,自稱姓戈,從洪州來,說是要接方夫人,老奴已派人迎了進來。」
蕭管家匆匆進了院子,稟報完,他方才瞧見書房格外熱鬧。
戈寧聽聞像看到救星一般,眼睛一亮。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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