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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餓了很久的野獸,恨不得將獵物拆骨入腹。
陳汐被他緊緊箍著,氣息急促地輾轉廝磨。
她心頭忽然湧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怒火,想要狠狠打他一頓。
可是下一秒,她瘋狂地吻了回去。
兩個人無聲地親吻,斯纏。
他們像快要渴死的行路者,捧著救命的泉水,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掙扎著,想要活下去。
漸漸的,陳汐的身子像是著了火。
身體裡某些東西,好像經冬的寒冰,在如火的驕陽下開始融化,變成溫暖的細流,淌遍全身的血管。
他的氣息,就像某種詭怪的蠱毒。
只一次,便潛她的血液里,變成了蝕骨鑽心的慾念,一輩子也戒不掉了。
兩個人在車裡折騰不開,心照不宣地下了車。
就像第一次,在月光下,釋放內心的渴望和瘋狂。
他像疾風暴雨,她如痴如醉地顛簸,沉淪,最後迷失在滔天的巨浪里。
陳汐喉嚨里忽然發出一聲來自最深處的低吟,全身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秦烈在身後緊緊箍著她,感受到她全身每一寸肌膚的顫抖。
陳汐在劇烈的眩暈里,忽然啞著嗓子呢喃。
「秦烈。」
秦烈在她身後,低啞地嗯了一聲。
「你回來了。」
陳汐身體深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整個人幾乎要醉死過去。
秦烈在滅頂的巨浪里,沙啞地回應著她。
「嗯,回來了。」
他顫抖著,在她耳邊低低說:「不走了。」
陳汐攀著他汗水淋漓的脖頸,呢喃著:「秦烈,你沒回來之前,我很空。」
她貼著他滾燙的胸口,喃喃說:「你回來了,我還是有點空。」
秦烈埋頭在陳汐汗水涔涔的頸窩,緊緊抱著她。
他感覺到了她撲通撲通的心跳,也聽到了她心裡的聲音。
他知道,她想森森了。
沒有那個孩子,他們小小的世界,不能算圓滿。
......
其實秦烈今天上午就可以到敦煌的,他沒有急著回來,而是先去了趟蘭州。
他和陳汐一樣,掛念著森森。
從蘭州機場出來,秦烈拎著兩個大包,裡面裝著吃的,穿的,用的,玩具。
東西多到沒法再加了,秦烈卻仍覺得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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