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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分鐘後,半小時前小店門口分開的人在許方思租住的房子下面碰頭。
許方思十分無奈:「你怎麼又在?」
梁迢說:「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許方思:「嗯?」
梁迢:「這裡確實不安全。」所以才會跟過來送他回家。
許方思更迷惑:「我什麼時候說過?」
梁迢說:「平時會有亂七八糟的人嗎?打劫什麼的?」
「……」無語片刻,許方思說:「我是個成年男人。」除卻今天外幾乎沒有什麼情況。
「……是。」梁迢清了清嗓子,「但是可能會有一些變態。」
許方思看著梁迢,梁迢說完後半句:「專挑成年男人下手。」
「……你這樣的嗎?」許方思問。
「我這樣的。」梁迢答。他也知道這很牽強,但他沒管住腳。
許方思徹底無語。
相處大半年,他以為他比較了解梁迢的為人,但現在不太了解了,他說:「原來你是這麼追人的?」
「其實不是。」儘管目前來看他的所作所為沒什麼說服力,但梁迢還是解釋:「本來要走了,但是……」但是今晚本來打算跟許方思抱歉,然後問一問許方思的意見。
至於追人……
「會有點打擾嗎?」梁迢問:「我沒追過人,不太有經驗。」
當然了,不提倡上門堵人,只是許方思逃避地太明顯,甚至影響到正常交流,雖說拍攝末尾,許方思這邊沒什麼要緊事了,但這種迴避的處理方式不太許方思,也讓他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還是說,許方思只有在創作上極端,對感情就是混沌溫吞?
梁迢蹙眉——又或者,許方思那番話是認真的,他以前在劇組也這麼做過?
至於他半夜發消息給堂哥描述這件事,堂哥得知他想請人吃飯就大費周章請了全劇組主角卻沒到場之後嘲笑他三十多條信息這件事,他自動忽略。他自己沒什麼經驗,也沒人能給他建議,堂哥的建議也沒有可參考性,寧岩說:
【想那麼多幹嘛?帶上床,事一辦再趁著氣氛好告白,說點甜言蜜語,還有不成的?】
【實在不行你咬他一口,我不信這還不成】
【但是什麼人啊?你這張臉一擺還不夠,還得花心思?】
口袋裡手機不停提醒,全是寧岩,許方思提醒:「你有消息。」
梁迢說:「是不要緊的人。」
本就是為了打破沉默,說完反而更加沉默。梁迢撣著菸灰:「其實只是不放心你自己回家就跟過來了,我走了,你別放在心上。」
他發現他因為許方思破例了太多次,甚至幹了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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