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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争激烈又残酷。
想要红,势必要付出代价的。
季遇荌之所以接替演的工作,据说是不愿意被潜,得罪了人,走投无路。
既然不愿意被潜,怎么可能会得到20亿的投资。
而季遇荌听着身畔细细碎碎的议论声,盯着主座的方向,出神得厉害。
在得知聚餐地点更换至“叶家食府”
的那一刹,她便不安到极点。
胸腔内的情绪,躁动又恐慌。
她既害怕主座的人,是裴御城,又害怕主座的人,不是裴御城。
那种矛盾又极端的心情,令她好似身处极刑。
母亲苏雅在绝笔信里,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我与你父亲皆是家族罪人,无颜苟活。商场,是战场,厮杀不过,我们甘愿当失败者。可是小荌,裴御城不肯给我们留半点活路,说明他心里根本没半点你的位置。小荌,你发誓,此生绝不会再与他有半分纠葛。”
父母下葬那天,她穿着一身的黑,挺着大得夸张的肚子,跪在他们的坟前,哭得泣不成声。
她发过誓的:不要了,这次真的不要他了。
可是这些年,她还是会想他,无法自控地想他。
她的思念,卑微又可怜,小心翼翼的,见不得光
拉回季遇荌凌乱思绪的,是放置在包包里的手机。
电话是李桐打来的。
季遇荌一边拿过手机,一边低声对坐在她侧身的导演说:“我去接个电话。”
起身离开前,季遇荌的视线再次扫过主座,却不经意与宁如烟的视线猛地撞在一起。
宁如烟的视线很淡,但杀意,却极凛。
季遇荌的脊背当即一僵
一楼,大堂。
季遇荌坐在距离大门最近的沙发上,与季念承开视讯。
一来,这里手机信号好,二来,她在思考要不要打完电话趁着裴御城没来,她先走?!
刚刚用右手去翻找包包里的手机时,她的右胳臂,更疼了。
稍稍动一动手指,便有尖锐的疼痛蔓延而开。
下午拍最后一条坠楼戏份,下坠途中,胳臂不小心撞在撑着雨棚的护栏上。
估计是撞伤了。
原本她驱车来叶家食府的路上,用右手换档时,就察觉出胳臂有点使不上劲儿。
当时觉得不碍事,但这会儿,她发现自己的右手手指竟然有些肿。
而且,她头很疼,太阳穴刺刺地胀。
上午的水牢戏,她一直泡在冷水里,下午又一直在淋雨。
季遇荌脑子昏昏沉沉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发烧。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国?!”
视频里季念承躺在病床上,有明晃晃的金色阳光落在他的脸上,但是仍然掩盖不住他脸色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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