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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欣喜到就連許久未喊出口的稱呼此刻也脫口而出。
鶴一都能感受到蕩漾在周遭的歡喜,他撓了撓頭,「大人還在處理公務,回府時間尚未確定。」
秦楨摩挲著翡翠玉石,略顯粗糙的石面划過柔嫩的掌心,「最近很忙嗎?」
鶴一頷。
秦楨瞭然地點點頭,又垂眸瞥了眼翡翠玉石,想到他如此忙碌但仍然記得給她準備生辰禮物,昨夜起壓在心中的烏雲霎時間散去,明媚暖陽將全身烘得暖洋洋的。
目送鶴一離開宣暉園後,秦楨步伐微微轉動往院落側閣去。
宣暉園中除了主閣外,還有東西兩處側閣,東側閣是沈聿白的書屋,西側閣則是院中日常所需物品存放之地,但這處院落中僅有兩位主子,所擺放的物品也並沒有占滿,是以秦楨也騰出西側閣的臥閣用作玉雕屋。
玉雕屋內麻雀雖小然五臟六腑俱全,踏入屋內一眼便可瞧見大小不一的原石,另一處博古架上擺放著少數的已雕刻成型的玉飾。
琳琅滿目的玉飾皆是秦楨親手一點一點打磨出來的。
她將沈聿白送來的翡翠原石擺放於最為奪目之處,擺好後又退出玉雕屋,凝視會兒稍稍搖頭,「聞夕,你看看擺在這個位置是不是偏了點。」
聞夕探頭瞧了眼,笑道:「奴婢瞧著是擺在正中央的位置,一眼就能瞧見。」
秦楨搖了搖頭,走到博古架前再次挪動翡翠原石,而後又走出玉雕屋觀察些許時候,周而復始約莫十來次才稍稍覺得滿意。
這還是成沈聿白第一次贈送原石予她。
想到這兒,她的心情又好了幾分。
走去東苑的路上步伐都是雀躍的,笑意盈盈的面容尤為靚麗。
喬氏喜靜,身邊伺候的人僅有幾個,可人也都不知道哪兒去了,秦楨走入院落並未瞧見半道人影,直到臨近主廳之時才聽到寧老夫人苦口婆心的話語,語氣中甚至帶著恨鐵不成鋼之意。
「我瞧你也是死心眼,你養了她這麼多年,吃喝住行哪一點不是按照世家千金的標準,要我說你該還的恩情都已經還清。」
「她使了下作手段入了國公府不說,嫁入三年甚至連一兒半女都沒有,你還護著她,我倒是想不通,到底聿白是你的孩子還是她才是你的孩子?」
聞言,秦楨步履微頓,揚起的嘴角也慢慢垂了下來。
「姑母,楨兒是我看著長大的,她是什麼樣的人我心中很是清楚,她並非是會為了嫁入國公府而使手段的人。」
寧老夫人不滿地『嘖』了聲。
秦楨抿了抿唇,正準備離開之時忽而對上寧老夫人的視線,如荊棘般的目光向她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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