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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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第3页）

“喝酒了？心情不好？”

程幼把酒杯放到一旁轻声问。

“嗯”

李牧垂着眼帘，从喉咙底出一声轻嗯算是回应，只是不知道是回答喝酒了，还是心情不好，亦或者两者都有。

“那去床上躺着吧，我给你煮醒酒汤。”

说着程幼扶着他胳膊往床边走。

李牧仰面躺在床上，冷白的脸颊浮着醉酒的红晕，两条长到没边的腿搭在床边踩着地，眉心紧缩看着像很难受的样子。

程幼抿了抿唇，弯腰用手背贴着他滚烫的脸颊。

李牧掀起眼帘，黑沉沉的眼底像有什么在翻滚，如将倾的海水，昏暗深沉，目光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如猛兽欲脱笼而逃，偏他临下的姿态又让人有种能把他被为所欲为的错觉。

程幼不知所措地转过目光，正想把手收回，一直沉默的李牧忽然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将人带进怀里。

静谧的黑暗中耳边粗重的呼吸声无限扩大，带着果酒的独特的香味和李牧身上冷冽的气息密不透风地将他包裹其中，如同恶魔用欲望把他束缚囚禁，程幼心咚咚地跳，情不自禁放慢了呼吸。

李牧一只手禁锢着他腰，一手在黑暗中寻他的嘴唇。

衣服摩挲的声音在两人交织呼吸声中显得格外暧昧，程幼手半扶半撑身下人宽挺的肩膀，一种不敢动，却在李牧刻意抚弄他后腰的动作突然乱了呼吸。

“你、我给你煮醒酒汤……”

程幼反应过来，慌乱地蹭着李牧腰腹要起身。

李牧控在他腰后的手下移，掐着他腿根突然天旋地转将人完全压在身下。

李牧温热的呼吸声铺散在他脖颈，白腻脖颈像水彩晕开，瞬间浮起云霞一样的薄红，程幼抬头对上李牧黑漆漆的眼睛，也看到他眼底赤裸裸的欲色。

微风吹拂着窗帘，洒落室内的月光忽明忽暗，如李牧冷眸后的浓烈波动的情绪，对于未知人类总是有种天然的恐惧，程幼躲不开他的束缚，疏长的睫毛垂下，颤颤簌簌像受到惊吓的小动物。

李牧低头，两人的距离不过一寸之隔，他的指腹轻轻揉弄着程幼的唇，直到唇色艳红，肉欲横溢。

“可以亲你吗？”

李牧的声音带着醉酒后的暗哑轻缓，淡去平常的冷冽，缱绻深情。

耳边的声音穿过耳膜一下一下重重地敲着程幼的心，咚咚，他攥着李牧衣袖的手渐渐收紧，呼吸一次比一次更重，直到溺在身上人的温柔蛊惑的眼神里几乎喘不过气。

他抬眸对上李牧的目光，李牧的眼底依旧黑漆漆地带着令人不敢直视的欲望，程幼怔住，他不能再自欺欺人、不能再视而不见李牧喜欢他，带着**的喜欢。

久久听不到回答，李牧偏脸低头，在两人唇几乎相接时，程幼忽然转过头。

“不可以亲你吗？”

李牧问，声音里几乎带着浓浓失落。

程幼没有看他，沉默地点了点头。

李牧的眼神突然暗淡了下来，良久紧紧拥着程幼，将脸深深埋进他脖颈处。

那晚程幼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入睡的，只记得入睡前脑海里反反复复是李牧泛红的眼睛。

之后的几天李牧依旧对他很好，只是程幼不能再坦然接受李牧的好。

再后来，他要出国做手术。

出国前的那个下午，他们坐在空荡荡的教室，李牧低着头，眼泪砸在地上，极度的自卑和极度的自负所形成的性格底色让他不能像痴男怨怒一样纠缠程幼，只是从此会将其中化为心底执念。

桌子上的沙漏一倾，斗转星移，五年时间一晃而过。

五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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