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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麼,就是楊舷他們那個樂團要招,想去面試的都去練琴了。」
梁廣川向楊舷的方向扭頭問道:「對吧,楊舷席?」
清冷矜持深藏不露的席從門後探出半個腦袋:「確實,下周二一點半在我們排練廳。」
昨天樂團排練結束後,林風致讓所有樂部的席留下單獨談話,就講到了這個事,由於高三成員下半學期該校考的校考,該準備出國的準備出國,只能退出,缺的人需要重高一招,但下周二那天林風致來不了,就讓楊舷和尹東涵負責這個初選。
老林還笑呵呵地讓尹東涵好好協助楊舷這個小席推進工作,楊舷卻是自先做好了給師哥打下手的準備。
水聲掩不住梁廣川的嗓門。
聽到梁廣川和蘇澄的談話,李文杰向廁所內歪個腦袋,憤憤插上一句:「都是因為你梁廣川!我練薩克斯的時間全白瞎了擱這陪你掃廁所!!」
「還怪我,說的像你沒吃一樣!」梁廣川向門口喊道。
「那話說回來,」蘇澄問著,讓這場一觸即發的大戰中道崩殂:「廣川兄,你不去參加招?」
「我當然去啊!」
「我怎見你不慌不忙的。」
「害,這有什麼慌的?」梁廣川奸笑著繞到楊舷身後,一手攬住他的肩,狡黠地笑:西洋樂團的席就是我們楊舷同學,近水樓台先得月嘛…」
梁廣川說出「得月」二字時,猥瑣地勾了勾楊舷的下巴,之後就被楊舷一臉嫌棄地推到一邊:
「連累我跟你掃廁所,浪費我練琴的時間還想走後門,你想都不要想!」
顯然「月」不是很情願,甚至有些鄙夷。
梁廣川一個踉蹌站穩,擠個笑臉繼續道:「楊舷,安德烈大師款的,你想要我送你一箱,就當是聖誕節禮物…」
「少賄賂我。」楊舷拎著抹布從梁廣川面前經過,冷冷甩下一句便徑直走向水池洗抹布。
他把水流開到最大,嘩嘩作響。
「哼!冷酷無情的男人…」梁廣川嘀咕著。
連陽一中——
正上著數學晚課,目光所及之處,儘是一大片低下去面對著卷子的頭。黑板上密密麻麻的粉筆字更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江北,正坐後排靠窗的位置。
這個有著「王的故鄉」之美譽的優秀地角給他上課在課桌下搗鼓些什麼提供了莫大的便利。
後排的座位沒有那麼擁擠,江北翹個二郎腿,右手握筆擺在桌面上裝模作樣,左手擺弄著藏在課桌下的手機。
「我靠牛逼!」
江北不由得脫口而出,後一哆嗦,把手機推進桌洞,環顧四周,排除危險後,又悄悄給手機拿出來,順手把屏幕亮度調到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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