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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洲……賀洲……」
時哲輕聲念了念賀洲的名字。
像是想起了什麼往事,墨黑色的清俊眼眸失焦了一秒,很快又再次聚焦在賀洲精緻的五官上。
賀洲剛唱跳完,劇烈運動過後的臉頰透著薄紅。顏色偏淺的咖啡色瞳孔盈著碎鑽般的光芒。
小嘴微張還在輕輕喘著氣,甚至隱隱可見粉紅色的小舌頭。
因為剛才被舞蹈老師當眾批評,賀洲有些緊張不安看嚮導師席。
忐忑的模樣,像只漂亮而脆弱的小白兔。
望著舞台上的這隻小白兔,時哲冷淡疏離的眼眸瞬間緩和了許多。
但下一秒,他的目光又沉了沉,看向了站在賀洲身旁的另一個練習生——溫夜。
溫夜像是十分心疼賀洲,竟將賀洲的所有失誤都攬到自己身上:
「作為洲洲的師兄兼學長,我有責任教好洲洲唱跳。洲洲這次初舞台失誤,都是我的錯。」
「賀洲,」一位導師說,「你的學長溫夜一直在幫你說話,他平時應該很照顧你吧。」
賀洲輕輕應了一聲:「嗯」,又側過臉對溫夜說了句,「謝謝學長。」
聲線乾淨澄澈,帶著點嬌嬌軟軟的小奶音。很動聽。
賀洲的聲音落在了時哲的耳朵里,讓時哲的耳朵頓時「嗡」了一下。
時哲垂下眼眸,想起了曾經一個很重要的朋友……
當時哲再次抬眸望向舞台的時候,發現賀洲身旁的練習生溫夜,正目光帶寵地看著賀洲。
甚至,溫夜還抬起了手,輕輕揉了揉賀洲咖啡色的柔軟頭髮。
立刻有導師發出感慨:「你們學長學弟的感情真好!」
「是啊。」溫夜微笑著承認。
賀洲卻因為周圍所有人都在看自己,緊張得臉紅了紅,沒作聲。
模樣比小兔子還乖巧膽小。
坐在練習生席位上的時哲,在淺色的燈光陰影下,深邃的眉眼壓了壓。
眼眸里寂靜無光,像是蒙了一層冰霜,冷漠地注視著溫夜放在賀洲頭髮上的手指。
直到溫夜收回了手,時哲才終於移開了目光。
……
賀洲的初舞台評級是F。
身為學渣,賀洲知道自己笨笨的做什麼都不太行,所以拿了F也並不難過。
他跟著其他練習生離開了舞台,纖細好看的背影漸漸消失不見。
舞台空了一會兒,很快又上了另一組練習生。
可是時哲的視網膜上,卻還依舊深深烙印著賀洲站在舞台上時的漂亮模樣——
小練習生的胳膊很細。
衣袖微捲起時,露出的一截手腕白皙如雪,纖細得仿佛很輕易就能被完全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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