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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受到真真切切的威胁,知道再这么下去她的未来再也没有任何指望跟期待了。她不能坐以待毙,得亲自出手让向天笑知道她以及她儿子的存在。
她还得让向天笑知道……舒海澄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于是,她以重金收买黄嬷嬷及跟黄嬷嬷交好的粗使丫鬟,乔装成婢女的模样冒险由黄嬷嬷夹带出府。
那可恨又下贱的老女人竟趁火打劫,待她有朝一日成了舒家的当家主母,一定让跟舒家签了死契的黄嬷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来……」何玉瑞蹙眉一叹,语气无奈,深表同情,「你还被蒙在鼓里。」
天笑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舒家人没让你知道我的存在,也没让你知道我给海澄生了一个儿子吧?」何玉瑞发挥她的演技,佯装悲伤。
「什……」天笑心头一震,舒海澄不只有妾,还有子?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舒海澄跟舒海光从没提过?为什么她进舒府时也全然察觉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当然,以舒海澄的身分、地位及年纪,就算有妻妾子女也是天经地义之事。但她会对他动心、接受他的情意,是因为以为他只有一个未过门就过世的正室,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女人,而现在……
她终究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无法接受一夫多妻,她无法跟其他女人共有一个男人。
她讨厌这种被欺骗的感觉,非常讨厌。
只是,舒海澄因为想追求她而欺骗她,这还有点道理。可舒海光呢?舒老爷跟舒夫人呢?为什么从没听他们提起过何玉瑞这号人物?再说,舒家在珠海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商贾之家,怎么没听谁在闲话家常时提起何玉瑞?
「我……」她狐疑地看着何玉瑞,「我从没听任何人提起你。」
何玉瑞闻言眼一垂,幽幽欲泣,迟迟未能言语。
天笑等着她给一个说法。
终于,她颤抖地抽了一口气,再幽幽长叹,噙着眼泪悲伤地道:「向姑娘,因为奴家身分低微卑贱,是出身落华楼的歌女。」
天笑一怔,歌女?这似乎可解释为何舒家人从不提她。
就连在街头卖艺的她都入不了舒家的门,更何况是一个出身青楼的女子。可若舒家容不得,何玉瑞又为何进了舒家的大门?
「三年前,我还是在落华楼唱曲儿的清倌人。海澄是我的客人,经常到落华楼捧我的场……」何玉瑞说着眼眶一红,「我自知身分低微,与他之间从无逾矩之事,虽他屡屡追求示爱,可我宁可保有清白身子以待离开落华楼的那日,不料……」说着,她淌下两行清泪。
天笑心头一紧。
「海澄是舒家大少爷,在商海闯荡,从无他要不到的东西,包括人……」何玉瑞抬起泪湿的眼,「一次宴会上,他对我下药,占了我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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