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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湾的制止未出口,女孩肩头便出现一张阴森诡异的面具,她的表情瞬间扭曲,似抽了筋的泥鳅,软软地跌掉在地。
面具没有?因为女孩的死而停下行动,那双凸出的眸子亮着深紫的光,仿佛地狱的火光。
嘟——————
尖锐的哨声?响起,原本移走的面具再次折返,朝着吹哨的余湾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带着黑手套的手一把将?面具扯掉。
秋晏紧闭双目扑通摔倒在地上,金蜘蛛从她袖口爬出来,惊魂未定的叫喊:“疯了!疯了!秋晏疯了!”
…………………………
过多的变故让大家忽略了秋银升师徒两个,听说前线的祭司已经察觉到肃清者的离去,所以正满世界找人。
而另一边,秋银升则驱车狂飙,连着赶了一天一夜的路。
阿嘉手上的活不停,她的膝上放着一筐编织物,款式过于奇特,也不知是做何用处。
杰子嘴里正叼着双简陋的布鞋,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
二人一狗全都满眼血丝,看样子已经很?久都没合眼了。
汽车迎着晚霞一路驰骋,向着落日?奔赴而去。
火车哐当作响,硬卧区人来人往,七号箱二十?四号刚好是个下铺,有?老者或带小孩的乘客想?借机换位置。
她们刚要开口,便发觉坐在床尾的那人,被衣服层层缠绕血迹斑斑的右脚,于是全都默不作声?地远离。
秋晏睡醒时,霞光正好落在自?己的眼皮上,车窗外是一片金黄,车内人声?鼎沸,世界是如此的和谐又安稳。
她找寻一圈,终于发现蜷缩在床尾的余湾,于是用干涩的嗓音笑道:“活着出来了……”
失神的余湾转头望向她,历经磨难的秋晏此时瘦骨嶙峋,脸颊与眼窝深陷,那模样怎么都不能和儿时的肉团子重?合在一起。
轻轻握住朋友的手腕,余湾将?功力慢慢渡给对?方。
“我已经联系师姐了,马上就安全了。”
感受到暖流注入身?体,秋晏眯着眼享受着霞光的余温,她喃喃道:“我梦见你哭了余湾,你哭得?好惨,嘴里说着,怎么办呢?你该怎么办?……余湾,别怕,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她的嘴角不自?觉勾起弧度,人们在车道内穿梭,喧闹的车厢内承载了太?多感情,火车像归家心切的游子,奋力朝终点?奔去。
两波人马汇聚在一处荒野。
这边冷得?早,大地已经步入金秋,草木枯黄,结上了沉甸甸的果实,五彩的落叶木散落在孤寂的平原。
阿嘉和杰子奔向久违的二人,她着急地抱住余湾和秋晏哭泣:“呜呜呜~大师姐太?好了你能活着回?来!晏晏,你怎么变这么老了~呜呜呜……”
杰子用壮硕的身?躯顶住摇摇晃晃的余湾,嘴里也呜呜哽咽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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