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碳水在消化,升高的血糖开始让沈泽雨晕乎乎的。她捏着被角闭上了眼,全然放松了身心,就这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了傍晚,醒来的时候许落苏的爸妈已经到家好一会了。
迷迷糊糊间,沈泽雨听到外面客厅传来嘈杂的声音,她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踩着柔软的棉拖鞋,披着外套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走到栏杆一看,却见许落苏和许怀玉站在客厅里,围着一对看起来很年轻的夫妇,正俯身不断从他们脚边的行李箱里把伴手礼翻出来。
当然,搬东西的人是许怀玉。
她一边搬一边拆:“我看看这什么好东西。”
看到好的,就扒拉过去:“好的,这个我要了。”
完全就是个扒拉金币的恶龙。
许落苏站在一旁,挽着一个身形高挑,身穿抹紫色抹胸长裙,肩披西装外套的女人,挨着她小小声的说些什么。
沈泽雨视力还算不错,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都能看清女人的相貌。
她与许落苏有七分相似,但更成熟,更有韵味。尤其是耳畔微卷的发丝垂落,与流苏耳坠缠绕在一起,摇晃出很缠绵的味道,别有一番风情。
这应该就是许落苏的的母亲,那位从音乐学院出来,只出没在高端音乐厅,少为人知的大提琴家翁然了。
或许是是在面前,向来很成熟稳重的许落苏都多了几分稚气。
她这样子很少见,沈泽雨也有些稀奇,索性往前迈了几步,将身体压在栏杆上,支起右手手臂,撑在下巴上,遥遥地望着她。
这样的目光不远不近,距离刚刚好,但还是有人发现了她。
第一个朝她看过来的是许落苏的父亲许望远。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妻女身边,抬头朝她扫了一眼。目光交汇的时候,他露出了一个温文尔雅地笑容,冲沈泽雨点头打了个招呼。
沈泽雨也立马站直了身体,以同样的礼仪还回去。
许望远和她打完招呼之后,低头和妻子小小声说了什么,没一会下面的四个人都齐齐朝她看来:“阿泽,下来!”
喊话的是老二许怀玉,有长辈在,沈泽雨不敢怠慢,只能踩着鞋子,匆匆裹上大衣,系好腰带走下楼。
走进的时候,她礼貌地和两位长辈打招呼:“许老师好,翁老师好。”
翁然笑眯眯地看着她,神色和悦:“刚才我还问苏苏你在哪呢,这就见到了。”
她伸手,指向铺满毯子的各式各样的礼盒:“这都是我带给你们的礼物,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喜欢的就拿走好了。”
蹲在地上拆礼盒的许怀玉一脸无语地看向自己妈妈:“不是都和你说了,阿泽很怕生的。你让她挑,她估计就要跑了。”
她说着拆出了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定制的波络领结,站起来怼到沈泽雨胸口:“这个还挺不错的。”
沈泽雨下意识往后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许怀玉没有丁点自觉,还饶有兴味道:“苏苏说你很经常穿衬衫,我看你这身型和小少年差不多,这个就送你了。”
她把红宝石塞给了沈泽雨,沈泽雨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只好看向许落苏。
一旁的许落苏收回挽着母亲的手,捏着下巴若有所思:“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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