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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菩萨笑道:“生未尝可喜;死未尝可悲。枯木逢春,生生不息,缘到自然见。”
闵然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闵然与赤炼多谢佛祖慈悲。”
文殊菩萨单手躬身:“妖神无妄无求,数万年如一日的维持日月天地法度,积下深厚福缘,得来因果。佛家当不得妖神这谢意。”
闵然轻声道:“敢问菩萨,我儿何时归来?”
文殊菩萨笑语:“万道归一,生万物。妖神和金仙只需等待便是。”
——佛有佛法,世有缘法。
——苦尽甘来,破茧成蝶。
——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
东天之上,梧桐树之巅,鸾凤宫。
帝霄攥住铜镜步伐凌乱疾快地奔入天和殿,惊慌失措地喊着殿内的亲者:“父皇,父皇……”
不过短短数日,诛邪与冉羲的脸色惨白,神力也所剩无几。自从帝霄将神力取走了大部分后,已好几日不曾见他前来。此时乍闻喊叫,又是如此惊慌,二者心中都十分惊讶,同时望向茫然若失的帝霄。诛邪一眼便看见那流光溢彩的铜镜,已成了一面普通的镜子,手指微曲了曲,再次松开。
诛邪凤眸中有伤痛一闪而过,片刻后恢复了往日的冷然,肃声道:“不过是个认主的宝物失了主人,怎值得尊主殿下如此慌张?”
帝霄站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许久许久,双眸才恢复了焦距,努力镇定了声音开口道:“此话何意?”
“此镜名曰相思,天地间只此一面,入一滴血液,可显血液之主平日琐事。当初闵然决定将稚龄的女儿赶出家门,自然百般地放心不下,想法设法得到此物,这才有恃无恐地将女儿赶出家门的。”
诛邪抿唇道,“紫凰身死,此宝物便是无主之物。我便替闵然送你便是,此事本就是你一手策划,你又何必装得如此慌乱?”
冉羲听到此话,不禁瞪大了双眸,轻呼一声:“霄儿好生糊涂!闵然可是上古妖神,紫凰乃闵然独女。若是知道此事乃你一手所为,岂能善罢甘休!你虽是拿去了我与你父皇的神力,却时候不长,尚未能化为己有,根本不是闵然的对手。还不快将彭冲速召回来,问问可有遗漏,当务之急是万莫让人知道此事与我羽族有所关联。”
“慈母多败儿!事已至此,你却还在为他着想!他做的时候便没有想过,此事万有遗漏,便会让凤凰族与他一起陪葬!”
诛邪想了想,又对帝霄喝道,“你不是说拿去神力后,便不会动她吗?帝霄你真让我失望!紫凰你都敢杀!这世间的恶事,可还有不敢为之不敢下手的!说不得明日便会杀父弑母!”
冉羲却拉住诛邪的衣袖,急声道:“你再说这些又有何用!若闵然得知真相,此事便不再是两家之事,而是羽界与妖界的不解之仇!我也并非为了霄儿自己着想,只是不想眼见为了一个性命,便让天地三界生灵涂炭!”
诛邪冷笑连连:“凰后莫要将此事说得如此的大义凌然冠冕堂皇!别家死了女儿,你便为了芸芸众生要扫清痕迹,不让他家追到真凶。今日若是我夫妇与闵然夫妇对换,你可会为了不让天地三界生灵涂炭,而不为子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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