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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倾身体,毫不掩饰对薄韫白的欣赏和亲近:“薄先生,我能不能也和我妈妈一样,直接叫你韫白?”
男人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有些人天生就有种疏离的倨傲气质,无论笑或不笑,那清落冷淡的眉宇间,都带着点儿君临天下的意思。
“我想这样有些唐突,你觉得呢?”
女人并不气馁,又道:“好吧,随便你。那你平时都有什么爱好?”
在他们留学生的圈子里,纵使已经毕业好几年,薄韫白依然是出名的风云人物。女人兴致勃勃地求证那些传言:“听说你滑雪特别厉害,还是各大极限运动俱乐部的座上宾。”
“只是偶尔会去。”
薄韫白答得懒怠,很快便将话题从自己身上岔开:“如果感兴,你也可以去尝试一下。他们对人的培训体系非常完备,几乎没有安全隐患。”
“这样吗?”
女人眼底亮起光,“那你能不能陪我去?”
“抱歉。”
薄韫白收回点到为止的礼节,“应该是没有这个时间。”
空气陷入短暂的寂静。
女人觉得自己好像在面对一尊冰雕的神祇。对方的姿态和礼数都完美清矜,可她满身橘粉色的光彩却毫无用武之地,一碰到对方,就立刻碎成冷冰冰的粉末。
过了阵,她收起魅力十足的笑容,垮下肩膀,朝椅背一靠。
“薄先生,说得明白一点,你们博鹭现在很危险,你需要一场婚姻来澄清真相。”
“我之所以坐在这儿,也是因为父母想撮合咱俩。”
她大大方方地问:“如果你没有这个意思,为什么要来赴约?”
薄韫白眼睫低垂,仿佛只是提起这个话题,都令他无比厌恶。
“为了交换某个目的,我给过我父亲三个承诺。”
“今天来赴约,是其中一个。”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理由。”
见女人的神采黯淡下去,他语调稍轻:“如果令你产生误会,是我的错。抱歉。”
“没关系。你还真是有名的一诺千金。”
女人低下头,一口喝尽桌上的葡萄酒。
“说实话,你之前是我的crush。但我现在不打算再喜欢你了。”
“谢谢欣赏。”
薄韫白温声道,“祝你和下一个crush两情相悦。”
女人扯了几张纸巾攥在手里,拎起包就往外走。还未出门,步伐忽然一顿,也没回头,背影僵在那,只有声音闷闷地响起来。
“那个,我还是有点难过。你有什么缓解心情的好建议吗?”
薄韫白垂下眼睫,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去看海?”
他不确定地给出答案。
少顷,语气渐渐变得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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