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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不是他拿出來的,就連靠左的黑色機甲,也跟他放進柜子之前的姿勢,完全不一樣!
「不是你,其他人又沒有鑰匙,這室內恐怕就剩一個人有可能了。」
付乘凜心不在焉地擺弄了一下機甲的姿勢,一個大膽的猜測浮現心底。
阿文精神一震,也想到了唯一的可能,身體險些癱軟,目光飛快地打量了一眼床上沉眠的皇帝。
「原來……那些機甲都是陛下對閣下的一番好意,我卻擅自把它們收起來……陛下對不起……阿文錯了!」
少年垂喪著臉,趴跪在地面上,姿態虔誠地向埃蒙布萊奧托懺悔。
「不就一點事?算得了什麼,還用得著認罪?」付乘凜微微側身,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少年眼神空洞洞的,似乎並沒有被付乘凜的一番好話說服,依舊毫不動搖地堅定著認錯的決心,誠然已經進入了自責模式。
直到時間過去很久,埃蒙布萊奧托的懲罰並沒有如期到來,他才誠惶誠恐地站起身,對待付乘凜的態度也比以往恭敬了幾分。
「你就這麼害怕埃蒙布萊奧托?」
阿文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畏怯,讓付乘凜感到納悶,只好將其歸咎為塞納星皇宮的尊卑觀念,比他想像的還要根深蒂固。
「你不明白……那是因為閣下還沒見識過陛下的強大,即便……即便是在未甦醒的狀態下,也能親自將試圖傷害他的人抹殺,連骸骨都不剩……」
面對付乘凜的疑問,少年綠色的瞳孔里盛滿了驚懼。
不,他明白。
更親眼目睹。
在那硝煙滾滾的荒蕪之地,他的下屬、他的戰友——維亞星數一數二的戰士,在那只能力詭譎的怪物面前卻脆弱得像個嬰孩,一個接一個地化為齏粉。
付乘凜下意識地想要指出阿文對他的認知誤區,結果反駁的話一直卡在喉嚨里,夾雜著灼熱的痛楚,最終也只是化作了一道若有若無的嘆息,很快便消弭在空氣中。
「你……不是說要給崽崽念書嗎?再不念時間可就過了!」
阿文沒有錯過那張俊美絕倫的臉上,不經意間閃過的悲傷。察覺自己一時失言,戳中了那人的心事,他像做錯了事一般,語氣彆扭地轉移話題,試圖緩和有些凝固的氣氛。
「你確定這是給小孩看的?你沒買錯書?」
付乘凜隨意翻了幾下手裡的童話集,越往下看眉頭皺得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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