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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口中的性器一点点变硬变热,涨大到无法一口容纳的地步。男人的东西在自己口中勃起的感觉,真是恐怖极了。纪辉既害怕又无比羞耻,全身不禁簌簌发抖,脸颊更是烫得仿佛着了火。
每用嘴唇上下吞吐一次,他的脸颊就蹭到男人胯下浓密的体毛,口鼻间不知不觉充满了男人独有的浓浓麝香。不讨厌却也称不上喜欢,只是觉得难以形容的羞耻,恨不得地下有个洞可以钻进去。这副画面若被人看到了,该是这样惊世骇俗!
感到男人已经够硬了,纪辉吐出口中的性器,过多的唾液粘连起一道长长的银丝……他俯身骑上男人的腰,生怕他会马上软下去似的,握住性器,就急急往自己后臀捅,顾流年连忙按住他,「阿辉,不要乱来,这样你会受伤的。」说罢,便欲起身……
「你要去哪里?」纪辉紧紧抱住男人不放。
「放心,我不逃,让你做到最好。」男人露出苦笑,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我去浴室拿瓶润肤乳,没有润滑就强行挺入,你一定会受伤的。」
从浴室拿来乳液后,顾流年在掌心挤了很大一坨,将他压倒在床上,翻了个身,缓缓覆上去……纪辉一下子全身绷紧,可男人没有马上动作,只是将自己的胸膛贴了上来,用空余的右手,不断摩挲他单薄的后背和臀部,并细细啄吻他光裸的肩头……纪辉的体温偏低,一到冬天就全身冰凉,尤其是脚;可男人却浑身热血,贴着他温暖如火的胸膛,感到非常安全、非常舒服,有种陶然的微醺感。
「痛吗?」沾了润肤乳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摸索着他紧窒的入口。那轻柔怜惜的力道,让纪辉的眼角更加湿润。
「不疼。」他用力摇头。
「对不起,我没有润滑剂,暂时只能用乳液,可能会不太舒服,你忍一忍啊。」男人柔声哄着他将手指深深挤了进去……纪辉跪趴在床上,咬牙承受着异物侵入体内的感觉,一丝声音都没有。
乳液凉凉的,一开始很不适合,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先用掌心捂热,然后在细细涂抹到他的后庭。从一根到二根、三根……拓展了好一阵子,大概觉得差不多了吧,男人的手指终于撤了出去。纪辉不由长长吐出一口气,可随之就因后庭抵住的一圈火热而瞬间屏住呼吸……
「放松一点……」男人揉搓着他富有弹性的臀部,火热的阴茎若有若无地蹭着他娇嫩的臀隙,纪辉不由浑身发颤……
尽量照男人的吩咐放松身体,可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和男人做,一开始的强悍与咄咄逼人,早已不翼而飞。现在的他,除了揪紧被单、咬紧牙关,像个未经人事的处子般,战战兢兢趴在床上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明明他的性经验比他更丰富,可遇到这种场面,他就完全不知如何是好。而据说从未和任何人交往的男人,却显得沉稳老到。回想过去,当他俩初次手淫时,男人也俨然一副无师自通的模样,可恶,这难道是他的天赋?
「阿辉……」男人的气息粗重起来,热烘烘拂过他的后颈,像是无法再忍耐的样子。后臀接触的力量加沉,背部感到压力的同时,紧窄的入口被一柄坚硬的热铁缓缓插入……
揪紧床单的指尖微微泛白,纪辉没有露出一丝声音。能感到男人在挺进,一寸一寸……很慢、很艰难,却不曾停下。隐密而脆弱的部位,从未被人这般侵犯。柔嫩的内壁即使有大量润滑,仍无法适应男人的巨物,一阵热辣的灼痛感,如微漠的电流袭上他的脑神经,五官表情不自禁纠结成一团。
这就是和男人性交的感觉?在被男人坚硬的阴茎缓缓贯穿的同时,纪辉觉得自己的世界也在同时被击穿。
「痛吗?」男人轻轻咬着他的耳朵,声音极度压抑。顾流年没有动,耐心地停留在他体内,等他适应。可这种被牢牢充满的热涨感,让人实在无法忍受,纪辉觉得自己仿佛站在悬崖边缘,有种即将崩溃的感觉。
「对不起……」耳畔轻拂的歉语,听起来那样令人心痛,纪辉张开颤抖的双唇,喘息道:「不要道歉……他妈的……要做快做……」
男人发出轻叹声,伸手握住他面前疲软的性器,徐徐加以爱抚,并开始了微微的抽动……
说实在真的很疼,但并非不可忍受。不是预料中撕裂成两半的疼痛,而是某种特殊的钝痛。若停在体内不动,感觉还好一点,可只要男人一抽动,无论是向前顶,还是往后拔,都有五脏六腑移位的错觉。眼泪不知不觉流了出来,不是后悔的泪,而是太羞耻、太惊骇……种种复杂的情绪,不断冲击着他原本就混乱不堪的大脑,让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男人每向前抽送一次,赤裸的胸膛就擦过他的后背,覆盖的热力烫得惊人,如漫天火焰席卷而来。有种燃烧的错觉,眼前的一切,都染上淡淡一层浅红,仿佛跌入一场遥远而艳丽的梦境……
一手爱抚着他的性器,男人腾出另一只手,轻轻揉捏着他小小的乳尖。不一会儿,他的乳尖就肿胀挺立,有点痛,却也带着细微的刺激。纪辉紧紧咬住下唇,始终不能放松,整个人绷得像一张弦。男人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令他肌肉僵硬,连带夹紧了内壁……耳畔立时传来男人充满情欲的低吟,他这才回过神,赶紧放松自己。如此一松一紧,反而刺激得体内的阴茎愈发涨大……
顾流年眸色变深,直起腰,扶住他的臀部抽送了一会儿。对方体内又热又紧,牢牢扣住他的,强烈的快感让人头皮发麻。然后,他试图改变体位,将他轻轻翻过来,让两人正相对……
「不要……不要……」一直默不吭声随他摆弄的纪辉,第一次挣扎起来。用后背位看不到对方的脸也就罢了,现在正面相对,要他如何直视他的目光?
「别怕,阿辉,我不会伤害你。」男人低声安慰,分开他的双腿,对准因方才的一阵抽插而微微敞开的小穴,再次挺腰顶入。纪辉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拱了起来,脖子朝后仰,任不同体位引发的新一轮痛楚和刺激,完全覆盖了自己……
坦白而言,两具同样构造的身体,性交进行得十分艰难。尤其是承受的一方,几乎可算一种苦刑,除了疼痛和羞耻外没有别的。纪辉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最多是忍痛的闷哼。
本来就是一场献祭般的偿还式性爱,这点疼痛不算什么,他不但不介意,反而想借彼此身体重叠的深度,来加深这份痛楚。就让他再痛、更痛一点吧!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唯一的交叠,这辈子将不会再有!
烟花还未升空就已湮灭凋零,无处不在的荆棘让人举步维艰。太多的遗憾、太多的爱与恨、太难消除的伤痕与自我厌弃,让他无法辨析心中对男人复杂的感情,悉数化为一缕缕尘烟,一点点,无法原谅的自虐,及无法细数的……苍凉与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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