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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告訴我你找不到上樓的路。」
「……」邊月很想反問他我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形象,忍了忍,道,「但是我一下車就被路邊散步的金毛撲倒,我都說沒事,狗主人非要帶我來醫院。」
「沒事?」喻楓聲音發緊。
「扭到腳了,剛拿到片子,在候診。」
喻楓問:「哪家醫院?」
「就離你們公司最近的那個,」邊月道,「幹嘛?你要過來?」
喻楓直接掛了電話,邊月愣了一下,看著被掛斷的界面低聲道,「還是急性子……」
「什麼?」身邊的金毛主人以為邊月在和她說話,回了一句。
邊月搖搖頭,「要不你先回去?狗一直拴在下面也不安全,我……」邊月斟酌了一下,低垂眉眼笑道,「我債主一會兒就來找我。」
「債主?」
「嗯。」邊月肯定地點點頭。
金毛主人眼裡有了曖昧的笑意,大概以為是什麼親昵的暱稱,「那好吧,今天實在不好意思,費用你到時候在微信上發我,我轉給你。」
排隊兩小時,看診兩分鐘。邊月坐在大廳里,左腳腳踝裸露的地方裹著幾層白色的紗布,她心不在焉的坐在長椅上,周圍人來人往,她不得已蜷縮雙腿,儘量減少自己的占地空間。
一道陰影忽地落下,木頭與皮革的香味也隨之而來,下意識抬頭——
喻楓目光下斂,眸色漆黑深沉,合身的私人定製西裝襯的他氣質銳利而矜貴。
身後不停有腳步匆匆的人走過,他安靜地看著邊月,路人虛幻成模糊的影子,獨他在世界中清晰,清冷又寂寞。
邊月怎麼也不會想到短短几個月這些詞彙會竟然會和喻楓扯上關係。
微微失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狗主人呢?」猝然響起的聲音冰冷疏離,邊月反應了一陣才驚覺喻楓在和她說話。
「……我讓她先走了。」邊月略有些不安地撫平衣服上的褶皺。
喻楓繃著臉,眉梢帶怒,邊月以為他要說些什麼,他轉身就走,邊月愣了一下,一瘸一拐的跟上去。
他走得很快,像在生氣,但邊月不明白他哪裡來的氣,只覺得跟的艱難。
如果是在三個月前,邊月會直接開口讓他走慢一點,還要在言語中抱怨他一點也不貼心。但現在邊月尚拿不準喻楓的態度,只能默默地跟在後面。
距離很快拉開,喻楓還是沒有一點想要等她的趨勢,她有些自暴自棄,度慢下來。
喻楓像是背後長了眼睛,才準備偷懶,就回頭看她,眉眼間透著不耐,卻是停下來,等邊月上前才繼續往前走,度也放慢了許多。
不是那晚那輛被撞壞的車,但看起來仍然很貴。喻楓進了后座,邊月本想往副駕駛去,但喻楓上車後沒有關門,應該是要她坐后座的意思?
不過不扶她,又不幫她提東西,為什麼要到醫院裡來接她?一個電話把她叫到路邊不就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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