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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风灼见路舟雪一副又乖又软的模样,先是脑子一懵,心想这样子好乖,没忍住又揉了揉路舟雪头,可随后对上他那双沉静的眼眸,萧风灼心里咯噔一下,后知后觉有种东窗事的心虚。
眼看着萧风灼要跟路舟雪离开,戚南阔忍不住道:“王叔,你不跟我回去么?”
“不了。”
萧风灼头也不回道,“棉棉生得好看,这地方人多眼杂,我得陪着他,晚些时候再回去。”
说罢萧风灼便走了,戚南阔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攥紧了手指,面面俱到,无微不至的看护啊,便是他和柯柔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待遇,那人凭什么?
“他是谁?”
二人离开只是暂避戚南阔,因为还要盯着灵钟,因而并未离开春风楼,而是寻了一处角落藏了起来,一出来,路舟雪便问道,“阿灼似乎不喜欢他。”
“妖王,戚南阔。”
萧风灼解释道,“听他叫我的称呼,棉棉应该也知道他跟我的关系,我年轻时养的小白眼狼,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柯柔,回头带你去见见。”
“阿灼的修为出问题,可是跟他有关?”
路舟雪相当敏锐,明明萧风灼什么都没告诉他,却从后者和戚南阔交谈的只言片语察觉到了端倪,他没有因为除了他之外萧风灼还待别人好过而闹什么,这本来也毫无理由,萧风灼就是这样好的一个人,他只会为他与他的相逢感到庆幸。
此时他追问萧风灼与戚南阔的旧事当然也不是为了兴师问罪,他只是忽然有些不安,不安于是否萧风灼也被辜负,他仰头捧住萧风灼的脸,眉眼柔顺地垂着,看起来有些哀伤:“他待你不好,是么?”
“我还没如何呢,怎么棉棉先难受起来了?”
萧风灼失笑,他抓住路舟雪的手握在手心里把玩着,另一只手掐了掐后者的脸,宽慰道,“已经过去了,我都不在乎了,棉棉也别难过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路舟雪顺势在萧风灼手心里蹭了蹭,当年萧月珩想从他这得到什么的时候也是这样撒娇的,现在他依葫芦画瓢,他觉得萧风灼会心软。
事实上他也所料不错,萧风灼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斟酌着词句,只说了一部分实话:“戚南阔设计剖了我的妖丹,我元气大伤,境界就跟着跌了,不是什么大事。”
“这还不叫大事?”
路舟雪恨不得砸开萧风灼的脑袋看看他在想什么,妖丹都没了还不叫大事,什么叫大事?“果真如你所言是白眼狼。”
路舟雪毫不客气地说道。
从之前萧风灼与戚南阔交流的只言片语路舟雪大概能够知晓,前者于后者应当是有养育之恩的,只是却落得这样的下场,不是狼心狗肺是什么?路舟雪恨铁不成钢地瞥了萧风灼一眼。
对方受了那样大的苦,他当然不忍心再斥责什么,只是又实在憋屈,忍了又忍,终是说出了那句与曾经在叶瑾面前说过的相似的话:“若是我教养的孩子这般狼心狗肺,便是将其所受之恩悉数收回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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